&esp;&esp;在两个法警的催促下,他嘴唇微动,低哑地挤出一句话,只够两人听见:
&esp;&esp;“你以为这样就完了?——等我出去,先弄死你,再弄死你的小情人。我一定会的!等着,这事没完。”
&esp;&esp;法警强行拖拽走了他,手铐撞击声在空荡的走廊里震耳欲聋。
&esp;&esp;陈玦站在原地,微微仰起头,黑衬衫领口被风吹得微动,眼神冰冷到近乎无波。
&esp;&esp;他意识到这事确实没完。
&esp;&esp;半晌,他低低咳了两声,自己也皱了下眉头。
&esp;&esp;陈玦回家后洗了个极短的澡,出来时头发还湿着,换了睡衣就倒在床上,很快沉入浅薄破碎的睡眠里。
&esp;&esp;陈玦不出意外地病倒了。
&esp;&esp;顾思意是夜里发现他不醒,伸手一摸,感觉到他有点发烧。
&esp;&esp;他顿时心乱如麻,急忙起身开灯,找体温计,找药,想叫救护车又知道救护车不会管这种情况,只能手忙脚乱地拿了冷毛巾,坐在床边,一点点给他敷额头降温。
&esp;&esp;陈玦半昏半醒地睁了几次眼,目光涣散,喉咙里哑着咳了两声,喊了顾思意的名字。
&esp;&esp;顾思意:“你生病了你知道吗?张嘴,喝药。”
&esp;&esp;陈玦用鼻音“嗯”了一声。皱着眉坐起身,低头含着顾思意喂过来的杯子。说:“难喝。”
&esp;&esp;顾思意:“这是黑咖啡,哪里难喝了?”
&esp;&esp;“哦,”陈玦精神状态显然很差了,问,“哪里产的,怎么有感冒灵的味道。”
&esp;&esp;“云南产的瑰夏。”顾思意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快喝,陈玦皱着眉喝完了:“药喝了,给我咖啡呢。”
&esp;&esp;顾思意给他药片:“喏,咖啡豆……你自己在英国生过病吗,你生病了怎么办?”
&esp;&esp;陈玦把药吞了,摇头:“没有生病过。我身体很好。”
&esp;&esp;顾思意:“车祸呢?”
&esp;&esp;陈玦:“那是另一回事。”
&esp;&esp;他闭着眼睛,重新躺下了,感觉顾思意在旁边,关了灯,陈玦伸出手臂将他搂着,结实的胳膊穿过顾思意的腋下,到顾思意的腰,说了句:“思意,有你在真好,你会永远在吗……”
&esp;&esp;顾思意在黑暗中注视他,抚摸他的脸:“哥哥,你知道我很爱你。”
&esp;&esp;陈玦迷迷糊糊的:“别靠我太近了。”
&esp;&esp;顾思意:“?”
&esp;&esp;陈玦用模糊和沙哑的嗓音道:“生病会传染的。”
&esp;&esp;顾思意低头,感受到陈玦收得很紧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大概是出于本能,身体在和思维对抗着。
&esp;&esp;顾思意轻轻捏了捏那只手,说:“那你不让我靠近,怎么抱着我不撒手呢?”
&esp;&esp;“我不想……”陈玦眉峰紧蹙,低声道,“不想你走。”
&esp;&esp;顾思意额头抵着他温热的额角,小声应道:“不走的。”
&esp;&esp;陈玦头偏在枕头上,睫毛垂在眼下,像陷在梦里似的,说了句:“思意,我很爱你。”
&esp;&esp;第55章
&esp;&esp;陈玦病好的快, 第二天起来后就退烧了,顾思意给他测完体温,熬小米粥:“粥好了, 你现在喝了,再吃颗药。”
&esp;&esp;顾思意开始蹲在玄关换鞋。
&esp;&esp;陈玦坐在餐桌前, 脸色还有些苍白:“你要去哪儿?今天有课?”
&esp;&esp;“不上课, 我要去打高尔夫。”顾思意说。
&esp;&esp;陈玦放下勺子, 脸色不是很好:“我生病了,你要去打高尔夫。”
&esp;&esp;顾思意:“我很快回来的, 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家太久的。”
&esp;&esp;陈玦:“在哪打,和谁。”
&esp;&esp;“就家附近,之前我们晨跑的时候碰见过一个老头,他自己在那儿打高尔夫。”顾思意解释。
&esp;&esp;陈玦:“什么老头, 为什么和老头打高尔夫。”
&esp;&esp;顾思意起身:“老头是前皇家医学会伦理审查委员会主席, 好了我出去了,中午前就会回来,你不要乱跑, 你还在生病。”
&esp;&esp;由于前不久邻居老太太忽然给陈玦介绍了个当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