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拿起来,准备戴在手上。
&esp;&esp;然后发现套不进去。
&esp;&esp;蒲与荷脸都憋红了,尴尬,完全不知道秦师兄手有多大,给做小了!
&esp;&esp;她欲哭无泪。
&esp;&esp;秦舍意不由发笑,轻声道:“这串你自己戴吧,下回再送个大点的给我。”
&esp;&esp;蒲与荷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esp;&esp;秦舍意忽然握拳,胳膊抵了过来:“差不多这么大。”
&esp;&esp;蒲与荷的手刚好搭在桌子上,像个认真听讲的乖学生,端端正正坐着。秦舍意身子微微侧倾,靠近了她一些,两个人的胳膊虚虚贴了一下,又很快分开。
&esp;&esp;蒲与荷隐约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脱口而出问道:“你涂了护手霜吗?”
&esp;&esp;“对,因为要经常上手术,洗手容易脱皮。”秦舍意解释着,蒲与荷低头看过去,他的手很大,指节泛白,好像能整个儿将自己的手包住。
&esp;&esp;咦,等等,我在想什么?
&esp;&esp;蒲与荷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耳朵,说道:“那我下次再给你做吧。”
&esp;&esp;“好,谢谢。”秦舍意笑着,蒲与荷人都有点迷糊,飘飘然又比划了两下:“是比我大很多。”
&esp;&esp;这么看,我的拳头圆圆胖胖的,她心里念叨着,就听对方又道:“你要在这儿坐会儿吗?”
&esp;&esp;“嗯嗯,我也没什么事情做。”
&esp;&esp;蒲与荷因为那场“车祸”,错过了大学生涯,而且她也没打算找工作,谁知道第二天醒过来还在不在这个副本呢?
&esp;&esp;秦舍意闻言,道:“那你等我一下。”
&esp;&esp;“好。”
&esp;&esp;没多久,青年就带了一堆零食过来,堆到蒲与荷面前:“你坐会儿吧,我还有一点资料看完。”
&esp;&esp;“你忙你的,我玩会儿手机。”
&esp;&esp;蒲与荷最近在看综艺,有一说一,这个世界的综艺挺好看的,笑点密集,她编手绳的时候喜欢看这个。
&esp;&esp;秦舍意点点头。
&esp;&esp;两个人就坐在一起各干各的事情。蒲与荷刚连上耳机,就看见了热搜推荐——豪门oga疑似与前任旧情复燃。
&esp;&esp;无趣。
&esp;&esp;蒲与荷准备关闭推荐,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个配图——是商佑和崔衡。
&esp;&esp;“……”
&esp;&esp;不看不看,看了长针眼。
&esp;&esp;蒲与荷对这种舆论炒作一向不为所动,商佑这几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也算成长了许多——尽管很有可能是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esp;&esp;不过生活嘛,各人有各人的滋味。
&esp;&esp;只是蒲与荷给不出这个滋味的定义。
&esp;&esp;她握着手机,突然瞄了眼身边的秦舍意。对方正专注地看着他的文献,鸦翅般的眼睫微微下垂,半遮住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
&esp;&esp;蒲与荷觉得脸上烧得慌,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玩手机。
&esp;&esp;没多久,秦舍意就合上了电脑,再转头,蒲与荷竟趴在桌上睡着了。他小声叫了叫她:“小蒲?”
&esp;&esp;“嗯。”蒲与荷还知道应他,但眼睛没睁开,迷迷糊糊地发出点鼻音,秦舍意哑然失笑:“你困了吗?”
&esp;&esp;“不困。”蒲与荷翻了个面儿,后脑勺对着他。秦舍意以为她后面还有话,结果等了半天,对方动也不动。他绕到另一边一看,这人真就睡着了。
&esp;&esp;秦舍意看了眼门外,约莫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深秋了,天冷得快,远处一抹橘黄正慢慢晕染过来。秦舍意去里屋拿了件绒毯给蒲与荷盖上,然后才继续他的工作。
&esp;&esp;键盘的敲击声很轻很有规律,蒲与荷感觉灵魂都在下沉,睡梦中,她好像还坐在桌前,耐心地磨着她的贝壳。那贝壳色泽质地极好,摸上去又润又凉。
&esp;&esp;“秦师兄戴这个一定很合适。”
&esp;&esp;蒲与荷喜滋滋的,头一歪,人就醒了。
&esp;&esp;屋内只点了盏豆大的油灯,光影昏暗,什么都看不清。蒲与荷一脸茫然地四下张望,她胳膊下边枕着一本黄纸黑字的古籍,密密麻麻全是字,诘屈聱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