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
&esp;&esp;好奇怪啊,这种感觉。
&esp;&esp;虽然不情不愿,但她还是抬起了头,然后就瞧见了商佑的正脸——怎么说呢,五官是那个五官,但年纪大了不少,好像也三十几岁了吧,比上个剧本沉稳很多。
&esp;&esp;可还是很奇怪,商佑本来就不是那种霸气外露的长相。
&esp;&esp;蒲与荷咬了下牙关,愣是压住了上扬的嘴角。
&esp;&esp;对方笑笑:“和秦院使有几分相像。”
&esp;&esp;谢谢,这个客套话我听太多了。蒲与荷真的很想问,虽然古代生儿育女是很早,但秦师兄看着真像我爹吗!你们不能昧着良心说这种话!
&esp;&esp;她没办法,也只能跟着笑,余光一瞥,发现秦舍意站在一排官员后边,对方显然也在看她,眼底含笑,示意她不要紧张。
&esp;&esp;可蒲与荷心跳更快了,仿佛马上就要猝死。
&esp;&esp;不行不行,这可是古代背景,猝死了大概率抢救不过来。
&esp;&esp;蒲与荷捏紧了衣袖,好在商佑没有太过为难她,与那群贵妇说了一通场面话,就回席了。而他这一来,那些皇亲国戚果然没有再为难崔衡。宴席照旧开场,觥筹交错,传菜的婢女来往不歇。蒲与荷吃着饭,又担心夏闻语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她看来看去,也没见着那位断腿战神。
&esp;&esp;一入侯门深似海。
&esp;&esp;蒲与荷安静吃了会儿,然后找了个借口,偷偷溜了出去。她支开明瑶,一个人去找夏家姐弟,刚进庭院,就见到了夏聆语身边的女使。
&esp;&esp;“秦姑娘,您怎么来了?”
&esp;&esp;“嬷嬷,我找夫人。”蒲与荷小声说着,“现在方便么?”
&esp;&esp;“方便的,您自个儿进去吧,我要再去领些细炭,就不陪您了。”
&esp;&esp;“您忙去吧。”
&esp;&esp;蒲与荷与那嬷嬷道别,思量着,夏闻语没进去找他姐姐?这么好的机会,不就白白浪费了?她担心出了岔子,一头扎进那屋,却见夏聆语在做手工。那人倚着软垫,半个身子都融进了深秋的日光之中,嘴角微微上扬,十分幸福的样子。
&esp;&esp;听见动静,夏聆语抬起头来:“秦姑娘?”
&esp;&esp;蒲与荷手足无措:“我吃饱了,来这边坐坐。”
&esp;&esp;“好。”夏聆语点点头,蒲与荷就坐了过去,问她:“夫人,您在做什么?”
&esp;&esp;“给将军做的护膝。”
&esp;&esp;蒲与荷一时无话。
&esp;&esp;怪不得小奶狗不来见人,他见到不得当场气死?
&esp;&esp;蒲与荷眨眨眼:“您跟将军感情真好。”
&esp;&esp;夏聆语愣了愣,既没有应声,也没有反驳,只是摩挲着那副护膝,沉默不言。
&esp;&esp;蒲与荷见状,故作不解:“我,我说得不对?”
&esp;&esp;“将军近年来时时为腿疾所扰,性情不比从前了。”
&esp;&esp;夏聆语回话委婉,但蒲与荷听得出,这不过是她的一些自我安慰。
&esp;&esp;“真正爱你的人,是舍不得伤害你的。”蒲与荷嘟囔着,夏聆语却笑了:“人世夫妻,总归要一起走过风风雨雨的,若是这点小困难都闯不过去,那以后怎么办?将军自有他的好,我相信待他大病痊愈,他终会变回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他了。”
&esp;&esp;蒲与荷沉默半晌,问道:“夫人,你们是不是很早就成亲了?”
&esp;&esp;“我十八岁嫁进这座将军府,但我初见他时,刚刚及笄。”夏聆语的笑容有些苦涩,“大抵是年少情深,如今见他,心里想的全是当年光景,怎么都割舍不下。”
&esp;&esp;“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蒲与荷小声慨叹,夏聆语转头看她:“你还小,许是没有遇见过真心喜爱的人吧。”
&esp;&esp;蒲与荷撇撇嘴:“但我觉得,就算情深不寿,那他也不该这样对你,克扣你的月钱,连细炭都给不足。这就是道德问题了。”
&esp;&esp;她说着,忽又想起秦舍意来,想到那人就算跟自己不是很熟,也会给她送热牛奶热包子,在她手忙脚乱的
&esp;&esp;时候及时帮忙。
&esp;&esp;她喃喃自语着:“我如果喜欢一个人,我一定会喜欢一个心地善良温柔的人,不然我图他什么啊?他是个好人,我才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