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回赌场拿她并不存在的行李的路上,桑仪一直在想顾妄到底为何一定要她做他的仆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esp;&esp;老实说,这位喜怒无常、嗜血成性的主儿令这些恶徒闻风丧胆。
&esp;&esp;但不知道为什么,桑仪对他并没多少恐惧,甚至觉得他很可靠。
&esp;&esp;等她摒弃杂念,才惊觉所行之路非常陌生,“我们这是去哪里?”
&esp;&esp;姜风笑笑:“回赌场,这是一条小路,城里刚刚遭遇暴动,还是小心为妙。”
&esp;&esp;他说得很自然,也确实在理,但桑仪觉得不对。
&esp;&esp;来时,她们躲躲藏藏,一路避开恶徒的视线,用时也不过半个时辰。
&esp;&esp;但是回程,两个脚步很快,走了快一个时辰,仍无法遥望赌场的影子。
&esp;&esp;而且这条道十分偏僻,怎么看都像是南辕北辙。
&esp;&esp;进入一片密林后,桑仪故意放缓步子,落后在姜风几步,趁其不备,迅速将他擒住:“说实话,你要带我去哪里?”
&esp;&esp;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丝毫没有反抗,“别担心,我没打算伤害你,只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esp;&esp;说是能解开她所有疑惑的一个人,他虽然看起来没有敌意,却始终不肯明说对方是谁。
&esp;&esp;她不肯信他,拉扯间,闹出了些许动静。
&esp;&esp;这时,密林突然窜出来一名壮汉,高近两米,腰如桶粗,肩上挂着一条装着七八个球形重物的麻袋,袋子底部涔涔滴着血,一股血腥味直窜入她的鼻腔,令人作呕。
&esp;&esp;壮汉盯着桑仪二人,就像在看两只猎物,明显来者不善。
&esp;&esp;若打起来,她和姜风根本不是对手。
&esp;&esp;她开始慌乱,侧目瞥向姜风,他却十分淡定。
&esp;&esp;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本身就做不出什么惊恐的反应,他只是朝她向那边小路抬了抬下巴。
&esp;&esp;桑仪懂了他的意思,分头跑。
&esp;&esp;见她两一左一右跑开后,壮汉愣愣看了一眼,毫无意外地向她追了过来。
&esp;&esp;追她才正常吧,毕竟她看起来就很容易拿下……
&esp;&esp;她两条腿都快跑出了残影,终于穿出了密林,壮汉还死死跟在后面。
&esp;&esp;走出密林,就是一条长街,左右都是房屋,也亮着灯,可街上却死寂沉沉,目所能及一个人影都没有。
&esp;&esp;地上和墙面上隐约可见血迹斑斑,还有浓浓的腐臭味蔓延着整个街道,犹如一座鬼城,让人头皮发麻。
&esp;&esp;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桑仪沿着街道跑了不出百米,暗处又冲出来两个人影,挡住去路。
&esp;&esp;两人体型虽然不如后面的壮汉魁梧,但肩头都挂着沉甸甸的麻袋。
&esp;&esp;一开始她就觉得那滴者血液的麻袋十分骇人,直到看到前方其中一人的口袋豁口处露出来的半张人脸,桑仪瞬间就明白了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esp;&esp;那鼓鼓囊囊的麻袋里,全是滴血的人头!
&esp;&esp;那麻袋让她脖颈一凉,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成为他们麻袋里的战利品。
&esp;&esp;好在,从这三人各自的防备情况来看,并不是一伙的。
&esp;&esp;刚出现的两人应该是临时组成的队友,而一直追赶她的壮汉,应该是令他们闻风丧胆的竞争对手。
&esp;&esp;从三人的对话中,桑仪大致明白了他们所行之事。
&esp;&esp;这里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女人,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几乎是个男人就想得到她。
&esp;&esp;女人也知道自己的魅力,她甚至很享受这样的追逐,于是她宣布,只要有人能在每个月的十五号早晨六点,准时送给她十颗新鲜的人头,她就心甘情愿臣服他,崇拜他,服侍他,成为他虚荣的附庸,掌控的玩/物。
&esp;&esp;如果有人同时达到了条件,那么谁送来的人头更好看,她就跟谁走。
&esp;&esp;然而这么离谱又残忍的条件,居然成为了这些男人们争相追逐的游戏。
&esp;&esp;可惜,整座城都快被屠光了,还是没有一个人能满足女人的条件,要么是未
&esp;&esp;能准时到达,要么是数量不够,或者是因为人头不够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