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现在,第一个。”男人开始报数,低沉的声音再次闯入耳膜。
&esp;&esp;司珏身体一颤。
&esp;&esp;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所云地想着,这男人的嘴唇会不会也如他的呼吸一样滚烫,万一给自己的脸灼伤怎么办,又或者他兽。性大发啃掉二两肉怎么办。
&esp;&esp;脑子里是这些东西,但比金刚石还硬的嘴巴却道:
&esp;&esp;“是男人就利索点。”
&esp;&esp;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esp;&esp;“你很着急?”
&esp;&esp;司珏双手攥得紧紧的,指尖几乎要扎穿掌心留下几个血窟窿。
&esp;&esp;他昂着下巴,白皙的颈子绷得笔直:
&esp;&esp;“狗要舔你,你急不急。”
&esp;&esp;“原来你想我舔你。”男人声音古井无波,并未因为司珏将他比作是狗而有任何情绪波动。
&esp;&esp;司珏半截子呼吸卡在了喉咙里。
&esp;&esp;生平第一次,产生了犯罪的念头。
&esp;&esp;“别急,有点耐心。”造成大地震的始作俑者却轻飘飘的上下嘴皮子一碰。
&esp;&esp;司珏感到后脑勺被一只温凉的大手托住了,扶着他的脑袋向上抬了抬。
&esp;&esp;怦怦!怦怦!
&esp;&esp;他不停做着吞咽,一直到喉咙发涩发紧。
&esp;&esp;“簌簌——”
&esp;&esp;却被后脑传来的一声温柔摩挲声覆盖住。
&esp;&esp;领带结被人抽开了,顺着脸颊落下。
&esp;&esp;司珏眯了眯眼,适应光线后,目光朝头顶划过。
&esp;&esp;眼前的男人虽然没了口罩,半永久墨镜却依然坚。挺。
&esp;&esp;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司珏,昳丽的唇角噙着浅浅笑意。
&esp;&esp;窝在沙发里的司珏面颊潮红,七月份的天气即便夜风微凉,可燥热早已侵入骨髓。
&esp;&esp;鬓角的薄汗攀附着微绯色的脸颊,像是水中融化开的淡红颜料。
&esp;&esp;男人捡起领带,手指在锦缎中灵活翻飞,绕过衣领收紧。
&esp;&esp;司珏仓促抬手摸了摸脸颊,那上面还残留着尚未消散的余温。
&esp;&esp;他死死盯着男人,见他伫立在原地,似乎没了下一步的意思。
&esp;&esp;司珏站起身:
&esp;&esp;“为什么不亲。”
&esp;&esp;他不觉得这样一个花痴能在这种大好机会面前忽然良心发现。
&esp;&esp;男人拇指轻轻抵住下唇,短暂的一蹭而过。
&esp;&esp;像是靠很近时,司珏皮肤的味道沾上了他的唇,因此意犹未尽地回味。
&esp;&esp;他反道:
&esp;&esp;“这么想要我的亲亲?”
&esp;&esp;“亲亲”二字温柔上扬,有点宠溺意味在其中。
&esp;&esp;司珏斩钉截铁地否定:
&esp;&esp;“我为人处世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esp;&esp;男人抬手抵着下巴,像是思考,又似乎很为难:
&esp;&esp;“怎么办,我更喜欢身体纠缠时的亲密拥吻,你要帮我消灾么。”
&esp;&esp;司珏垂在身体一侧的手不由自主向上抬了抬,又幽幽放回去。
&esp;&esp;真好,这么贱的男人,除了萧砚南,又多了一个。
&esp;&esp;男人在简陋的木桌前坐下,长腿一翘,搭在另一条腿上,语速不紧不慢,透着从容:
&esp;&esp;“抱歉,来得匆忙没什么准备,恐怕不能给你表现机会了。”
&esp;&esp;司珏缓缓做了个深呼吸,安抚着内心不断喷发的火山:
&esp;&esp;没关系,这种人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你的人生是用来享受生活、接受他人艳羡目光的,万不能把心力浪费在一个都不敢以真容示人的阴沟臭虫身上。
&esp;&esp;做完心理建树,他倨傲扬起下巴:
&esp;&esp;“我不接受嗟来之财,五十万到账前你可以申请退回。”
&esp;&esp;男人抬了抬眼眸,望着司珏因为有可能痛失五十万而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