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的蛋!”董晖手势一变,扇了程泽一个耳光,力气之大,程泽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立即肿胀。
&esp;&esp;董晖甩了甩震麻的手,嘲讽道:“你小子属藕的,心眼不少,你当我真被你糊弄过去了?”董晖拽着程泽的头发,轻佻地扭他耳朵:“你以为你是天下第一大聪明,别人都是笨蛋?你以为你是谁,随便说两句就信你的鬼话?程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esp;&esp;程泽见他软的不吃,自己挨打又遭侮辱,火气也上来了,理智全无,他挑着眼睛,讥笑道:“没错,是你爹我找人弄你的,怎么着?”
&esp;&esp;“艹,你终于认了!”董晖抬腿踹程泽,程泽就势一滚,躲开了,董晖气急:“你他爹的还敢躲?”
&esp;&esp;程泽震惊:“你打我我不能躲?”
&esp;&esp;董晖四下张望,想找一件趁手的武器,他在角落捡起一根木棍,挥了挥,虎虎生风,阴恻恻的:“程泽,我绑你就是来教训你的,让我代替你父母给你改改目中无人的坏毛病!”
&esp;&esp;时蕴玉在一处荒地,四处黑茫茫一片,没有建筑物,可定位显示程泽就在这儿,走了几步,脚下一硌,时蕴玉低头看,发现竟是程泽的手机。
&esp;&esp;看来绑匪在半路上把程泽的手机扔了,这下就不好办了。
&esp;&esp;“喂,陈叔叔,你们的人到位了吗?我分析这个人不是为财,应该是寻仇的,可能带有武器,我仔细想了想,有一个人最可疑,程泽的前同事,董晖。”
&esp;&esp;“我现在跟丢了,对,需要陈叔叔的人帮忙大力搜寻。”
&esp;&esp;时蕴玉挂了电话,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一处处找,但此地工厂繁多,找到程泽需费大量时间。
&esp;&esp;程泽,程泽,程泽。
&esp;&esp;时蕴玉向天上的繁星许愿:平安,一定要平安。
&esp;&esp;“今天你别想活着回去!”董晖喘着粗气,用棍子点程泽的额头。
&esp;&esp;“本来想教训你一顿得了,但你这人太贱。”董晖棍子下移,抵住程泽的嘴:“这张小嘴说了我不爱听的话,不过,以后张不了嘴了。”
&esp;&esp;董晖的脸完全扭曲,上面布满恶意,每一道褶皱都写满了杀杀杀,程泽感受到了,这股杀意让他害怕至极,眼泪不受控制流淌,他后悔自己太冲动,一气之下激怒董晖。
&esp;&esp;程泽尽量感化他:“董,董哥,这点小事犯不着啊,你难道想变成杀人犯一辈子在监狱度过吗?”
&esp;&esp;“你长那么帅,在监狱里的日子应该不好过”
&esp;&esp;董晖却不领情,他一下一下惦着木棍:“呵呵,杀了你我坐牢也甘愿。”
&esp;&esp;程泽不知道何时自己在董晖心里变得如此重要,他脑子飞速运转,“你总得为你的孩子考虑一下吧,你要是坐了牢你孩子可过不了政审,当不了公务员,做不成大官了。”
&esp;&esp;“你可要好好想一想,一时冲动犯罪,毁的可是三代人啊!”
&esp;&esp;董晖不耐烦,用棍子敲了一下地:“这就是你的遗言?”
&esp;&esp;怎么劝也没用,看来他的小命要交代在这儿了,程泽死死咬住唇,绝望地闭上眼。
&esp;&esp;董晖在空中挥了挥棍子,试图一击毙命。
&esp;&esp;赫,是棍子高速运动卷起的风声。
&esp;&esp;程泽感受到棍风就在自己的耳畔。
&esp;&esp;“受死吧!”
&esp;&esp;砰的一声巨响。
&esp;&esp;意料之中的痛疼没有到来,程泽小心翼翼张开眼睛,时蕴玉喘着气站在他面前,董晖则晕倒在地。
&esp;&esp;“时,蕴玉。”程泽的泪水又涌了上来。
&esp;&esp;时蕴玉不像救人于危难的超级英雄,一点也不伟岸,一点也不光辉,一点也不帅气,他整洁的发型不见了,笔挺的衣服脏乱不堪,没有从容不迫,没有胸有成竹。
&esp;&esp;甚至,连一向笔直的腰板都弯了。
&esp;&esp;时蕴玉沉默地上前,沉默地抱着程泽,死死地抱住。
&esp;&esp;这一刻,时蕴玉高悬的心有了归处。
&esp;&esp;程泽感觉自己肩头凉凉的,他动了动:“喂,时蕴玉,你别哭了,先给我解开。”
&esp;&esp;呜哇呜哇呜哇。
&esp;&esp;警车一辆接着一辆,闪烁的警灯照亮了一小片天,程泽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