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狡黠。
&esp;&esp;眼睛下面是鼻子,原来程泽的鼻子也蛮挺的,长在他脸上简直暴殄天物。
&esp;&esp;鼻子下面是嘴巴,说出脏话,谣言,挑衅,求饶的嘴巴。
&esp;&esp;周荷庭的手指按在程泽的嘴巴上,樱粉色变成嫣红,原来吐出恶语的嘴也是柔软的。
&esp;&esp;没有人说话,浴室里只有程泽稍大的喘息声。
&esp;&esp;程泽一动不敢动,抱着周荷庭腿的手微微颤抖着。
&esp;&esp;周荷庭似笑非笑: “什么都可以?”
&esp;&esp;程泽忙不迭点头:“只要你饶了我。”
&esp;&esp;周荷庭生在豪门世家,人们常说富不过三代,但周家在港城已经屹立百年,枝繁叶茂,根基坚固。
&esp;&esp;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周荷庭,趋炎附势的小人,攀龙附凤的麻雀,曲意逢迎的掮客,他见过太多,太多。
&esp;&esp;程泽,小人的典型。
&esp;&esp;这种人给他提鞋都不配,更遑论他亲自动手整他。但,程泽与他之前见过的人又有些不一样,他坏得不彻底,狠得不彻底,偏偏愚蠢到底,几乎是愚蠢至天真。
&esp;&esp;他的坏,他的恨,跟他的愚蠢一样清澈,让人一眼望到底。
&esp;&esp;“既然什么都可以,那就跪下给我磕头赔罪。”
&esp;&esp;周荷庭听见自己这么说,话刚说出口,自己都诧异,他周荷庭要程泽这个痴线的臣服有什么用?一点成就感也冇1。
&esp;&esp;程泽目光淬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周荷庭。
&esp;&esp;男儿膝下有黄金。
&esp;&esp;周荷庭是要他的尊严扫地!
&esp;&esp;不,不能给他下跪。
&esp;&esp;浴缸的水漫出来,沾湿了程泽新买的裤子,湿哒哒贴在小腿上,冰凉刺骨。
&esp;&esp;难道想淹死在这儿吗?
&esp;&esp;周荷庭方才的力道不是开玩笑,他真的想淹死自己。
&esp;&esp;程泽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紧周荷庭的腿,深思熟虑后下了重大决心:“好,我跪。”
&esp;&esp;预咗啦2。
&esp;&esp;周荷庭将腿从程泽的怀里拔出来,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唇角上扬,懒懒道:“果然是个贱骨头。”
&esp;&esp;程泽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心想当初在时蕴玉那受的屈辱算什么,跟周荷庭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自己这下真的要受辱了。
&esp;&esp;他本是半趴在地上,跪起来也容易,程泽一只手撑地,一条腿慢慢往前屈,他觉得耻辱,头未曾抬起,自然不知道周荷庭的目光渐渐玩味。
&esp;&esp;周荷庭倚在墙边,居高临下,轻易看见程泽的一举一动。
&esp;&esp;被水打湿紧贴在身上的薄薄白色短袖几乎变成透明,程泽一动,背上的蝴蝶骨亦振翅,他身子微微前倾,臀瓣饱满丰腴,衬得腰极窄,他跪着了,脆弱的细颈低垂,好似进献给猛兽以求保命。
&esp;&esp;周荷庭忽然觉得手痒,手指蜷了蜷,道:“抬头。”
&esp;&esp;程泽死死咬着唇,顿了几秒,猛然抬头,眼睛明亮灼人,好似在说:行了吧!
&esp;&esp;唔得3。
&esp;&esp;周荷庭状似看不见,闲闲道:“哑巴了?”
&esp;&esp;算了,都已经跪下了,再说几句好话有什么呢,话又不值钱,等他出来,等他出来一定要给周荷庭一个教训!程泽在心里暗暗发誓。
&esp;&esp;等一下,周荷庭普通话不标准,长得也像外国人,要不暗戳戳用方言骂他几句?他肯定听不懂。
&esp;&esp;哇,我好聪明啊。
&esp;&esp;这么想,给周荷庭下跪又怎样,老子给儿子磕头,他得折寿呢,最好今晚就暴毙。程泽越想越开心,他都想好周荷庭的一百零八种死法了。
&esp;&esp;“真係痴线。”
&esp;&esp;周荷庭简直不能理解,程泽在走神?在这种场合走神?
&esp;&esp;备受吹捧的周荷庭不能容忍程泽这种人竟敢无视自己,他收了闲适,一边快走,一边将领带取下来。
&esp;&esp;“喂。”
&esp;&esp;程泽回神,呆愣愣看周荷庭:“嗯?”
&esp;&esp;眼前一花,领带套在了程泽的脖子上。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