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了?”程泽难为情道:“是不是我太重了?”
&esp;&esp;“不是。”盛礼声音喑哑。
&esp;&esp;睡衣掉落大半,半掩着腰,漂亮的肩颈露出,烟灰色的睡衣衬得程泽皮肤雪白,像冬日雪,令人目眩。
&esp;&esp;盛礼有些后悔,他想的太简单,没料到脱阿泽的衣服竟如此煎熬。
&esp;&esp;他们身上是一样的味道,阿泽身上的睡衣是他亲手挑选,如今,亦是他亲手脱下。
&esp;&esp;深埋的心底的情感,似乎要破土而出。
&esp;&esp;“盛哥。”程泽忽然问:“叔叔阿姨知道吗?”
&esp;&esp;“什么?”
&esp;&esp;这一刻,盛礼为方才的意动羞愧,他怎么能产生如此肮脏的念头。
&esp;&esp;“你来h市,他们同意吗?”
&esp;&esp;盛礼缓了缓心神,将程泽放下,亦如放下情感,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毛巾,“小小年纪想的挺多。”
&esp;&esp;背上冰冰凉凉,疼痛缓解些许,程泽动了动,“他们就你一个孩子,肯定希望你留在身边。”
&esp;&esp;盛礼敲了一下程泽的脑袋,“你才是老人,思想传统,放心吧,他们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省的打扰他们过二人世界。”
&esp;&esp;“也是。”
&esp;&esp;叔叔阿姨是程泽见过最最最美好的人了,是他唯一不痛恨的有钱人。
&esp;&esp;盛礼一遍一遍换冷毛巾,“好点了吗?”
&esp;&esp;程泽试着抬手,细细感受,“好多了,但还有一点痛,应该不碍事。”
&esp;&esp;“我拿红花油给你揉揉。”
&esp;&esp;“我不要,难闻死了。”
&esp;&esp;“程泽。”
&esp;&esp;一叫全名,莫名恐惧,程泽不情不愿:“好吧。”
&esp;&esp;盛礼倒了一些抹在手上,搓了搓,贴在程泽的肩膀,他手法专业,从颈部下方开始,沿着肌肉的走向轻轻按摩。
&esp;&esp;“受不住就告诉我。”
&esp;&esp;“别小看人,堂堂大丈夫还怕……”话还没说完,程泽扯着嗓子喊:“嗷嗷嗷,疼。”
&esp;&esp;“那我轻一点。”
&esp;&esp;这回好了很多,程泽觉得又痛又痒隐隐还爽,他抓着枕头,舒服的直哼哼。
&esp;&esp;声音飘到盛礼耳朵里,他觉得好热,耳朵红透,背部衣衫已然湿透。
&esp;&esp;得快一点结束,盛礼默默加快手上动作。
&esp;&esp;按完后盛礼悄悄舒了口气。
&esp;&esp;程泽从床上爬起来,伸展手臂,惊喜道:“真的好了!”
&esp;&esp;盛礼收拾完杂物,落荒而逃,程泽不解:“盛哥,你去哪?”
&esp;&esp;“我,我去卫生间。”
&esp;&esp;程泽嘿嘿笑:“盛哥,不到一小时你跑两趟厕所,啧,看来你不是中老,是真老了。”
&esp;&esp;盛礼步子一僵,但无从反驳,只能憋屈认下。
&esp;&esp;鸡飞狗跳忙了半天,终于可以安心睡觉,可没想到,刚躺下,程泽就凑上来,小狗似的嗅闻:“盛哥,你洗澡了?”
&esp;&esp;盛礼默了半晌,“红花油味道大。”
&esp;&esp;“嗯,”程泽声音渐渐变小,“盛哥,我要睡觉了……”
&esp;&esp;没等说晚安,程泽已经睡着,盛礼无奈笑笑,抬手关灯。
&esp;&esp;黑暗里,盛礼肆无忌惮盯看程泽的睡颜,一眨眼,阿泽长大了。
&esp;&esp;不知道他不在的时间阿泽有没有受委屈,不过以他的性子,大抵都还回去了。
&esp;&esp;今夜注定无眠,他深知自己绝不可能心平气和和程泽躺在一张床上,盛礼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去了书房。
&esp;&esp;翌日,吃过早饭,盛礼送程泽上学,程泽好奇:“盛哥,你什么时候上班?”
&esp;&esp;“今天就去。”
&esp;&esp;“今天?那你来得及吗?”
&esp;&esp;盛礼忽然扭头对程泽笑,“很近,来得及。”
&esp;&esp;“哦。”程泽莫名觉得盛礼的笑别有深意,还没细究,手机屏幕亮起,点进去一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