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算了, 当事人都不当一回事,他跟着凑什么热闹,章洛生往鼻子里塞了两团纸, 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冲进阳台, 将死老鼠重新放进快递盒里。
&esp;&esp;程泽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鼓掌:“生哥威武!”
&esp;&esp;生哥?
&esp;&esp;章洛生停下脚步,“你叫谁?”
&esp;&esp;程泽左右看看, 懵逼道:“啊?这里有别人吗?”
&esp;&esp;生哥,盛哥。
&esp;&esp;章洛生莫名不快, 但直说又显得他神经, 只能冷冷道:“以后别叫我生哥。”
&esp;&esp;可能是毒气上脑, 把章洛生熏傻了, 秉持人道主义精神,程泽好脾气道:“ok, 章鱼哥。”
&esp;&esp;“你最好跟导员说一声,海绵宝宝。”章洛生拿着死鼠下楼。
&esp;&esp;程泽陷入沉思, 死鼠一定是周荷庭放的。
&esp;&esp;章洛生说得对, 他确实该说一声, 不过不是跟导员。
&esp;&esp;“喂, 盛哥。”程泽拨打盛礼的电话。
&esp;&esp;盛礼温和道:“阿泽?怎么了?”
&esp;&esp;程泽委屈道:“我收到一只死老鼠, 有人恐吓我!”
&esp;&esp;盛礼声音一沉,语气严肃“我马上到, 你还在宿舍吗?”
&esp;&esp;“不用,不用,”程泽连忙说:“章鱼哥处理好了,但我还是不放心, 想着跟你说一声。”
&esp;&esp;盛礼疑惑:“章鱼哥?是谁?”
&esp;&esp;程泽:“哦哦,就是章洛生,盛哥,你能帮我查一查是谁寄给我的吗?”
&esp;&esp;“好,快递单号发我。”
&esp;&esp;挂了电话,盛礼心头莫名涌上一抹失落,阿泽遇到危险,自己不是第一个知道的,而且那个章洛生,他是不是太热心了?
&esp;&esp;等等,章洛生帮助阿泽不是很好吗,阿泽长大不再需要他也很正常,自己的想法是否太过阴暗?
&esp;&esp;盛礼暗自恼怒,他怎会有如此卑鄙的念头?
&esp;&esp;程泽心惊胆战过了一晚,第二天顶着硕大的黑眼圈上课,不止他,老大他们也是,整个宿舍皆萎靡不振。
&esp;&esp;“呦,昨晚你们干什么去了?”
&esp;&esp;“啧啧啧,不会集体鉴赏日本动作片吧?”
&esp;&esp;程泽呸了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像个发/情的种猪,我们熬夜学习,懂吗?你有这觉悟吗?借你五百年也赶不上爷的尾气!”
&esp;&esp;一旁的董仁冷哼一声:“好笑。”
&esp;&esp;程泽听见了,好奇问:“仁兄,原来你没被开除啊?”
&esp;&esp;提起这个,董仁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程泽,他才会背处分,留校察看,奖学金,保研全部泡汤!
&esp;&esp;董仁走到程泽面前,低声道:“死老鼠好看吗?”
&esp;&esp;程泽大惊:“原来是你给我寄的。”
&esp;&esp;“没错,是你爹我。”董仁笑道:“之前有时蕴玉护着你,我不敢动你,但时蕴玉走了,程泽,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esp;&esp;时蕴玉走了?
&esp;&esp;程泽愣住,这是什么意思?时蕴玉去哪里了?
&esp;&esp;恍惚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有好几天不曾见他,原来他走了吗?
&esp;&esp;程泽眨眨眼,罢了,走了也好,清净。
&esp;&esp;“程泽!”董仁低声吼,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放狠话威胁,程泽竟然走神?!
&esp;&esp;“原来到头了。”程泽喃喃道。
&esp;&esp;程泽自认不是小气的人,时蕴玉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难道一句‘再见’都说不出口吗?
&esp;&esp;董仁洋洋得意,“对,没错,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esp;&esp;“你的学生生涯也到头了。”后面斜刺来一道声音。
&esp;&esp;盛礼板着脸,“董仁是吗?”
&esp;&esp;董仁顿感不妙,他爹的,怎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esp;&esp;“不是,大哥你谁?”
&esp;&esp;主任跟在后面,斥道:“他是老师,说话放尊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