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警察颇为头痛,一个不说话,一个话太多,可两人看上去并不是深仇大恨,混血佬隐隐关心话痨,他想了想,问程泽:“你能接受私下和解吗?”
&esp;&esp;程泽立马摇头:“他品行不端,作风败坏,警察叔叔你一定要我为做主,关他一段时间,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esp;&esp;听见程泽说这话,周荷庭利剑一样的目光立刻射向程泽,程泽吓了一跳,连忙对警察说:“您看他是什么眼神,分明要把我吃了!快把他关进去!”
&esp;&esp;警察头痛不已,这时,有人敲门示意他出来,警察走前让程泽和周荷庭好好谈谈,能和解就尽量和解。
&esp;&esp;程泽见警察叔叔竟然把自己和周荷庭关在一起,危机感顿生,他缩到角落,离周荷庭远远的,周荷庭见了,嘲讽一笑:“土鳖。”
&esp;&esp;“你是秋后的蚂蚱。”程泽强装镇定回击:“蹦不了几天。”
&esp;&esp;周荷庭不再理会程泽,闭眼小憩。
&esp;&esp;见此情景,程泽马上想到‘狼假寐,盖以诱敌’,周荷庭好生狡猾!
&esp;&esp;但他是谁,他可是堂堂诸葛·程泽,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程泽捂嘴偷笑,周荷庭想诱惑他上前,他偏不如他意。
&esp;&esp;程泽躲在角落,没有凳子只能蹲在地上,身上的伤好痛,警察叔叔还没回来,程泽瞪着眼睛盯周荷庭,以防他突然袭击,可周荷庭老神在在,一派悠闲,而他自己呢,口干舌燥,腿也蹲麻了。
&esp;&esp;“要不我去那边坐着吧?只要离周荷庭远点就行。”
&esp;&esp;程泽是很心疼自己的,要说天底下谁最爱程泽,那肯定是他自己。
&esp;&esp;劝了自己三秒钟,程泽很快妥协,猫着腰慢慢踱到凳子上,屁股挨到凳子的一刹那,程泽发出舒服的喟叹。
&esp;&esp;周荷庭嘴角翘起一抹弧度,腹诽程泽真是个痴线。
&esp;&esp;律师很快赶到,程泽看他西装革履,面色严峻不禁心生胆怯,其实是他先动手打周荷庭的,而且打的挺狠,尤其是最开始那一拳,现在周荷庭面皮已经青紫了。
&esp;&esp;警察又问他们接受不接受私下和解,不接受就立案调查,走法律程序,程泽心虚,支支吾吾不肯说话,见状,周荷庭冷笑。
&esp;&esp;程泽小声问警察:“他派人去砸我爸的店铺,可以告他吗?”
&esp;&esp;警察道:“有证据吗?”
&esp;&esp;周荷庭抱臂看程泽,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esp;&esp;程泽哑然,好像从始至终,周荷庭都没承认过,而且他既做了,肯定不会傻傻留证据,如果他坚持调查,对他来说,不太得利。
&esp;&esp;但,就这样放过周荷庭,程泽心有不甘。
&esp;&esp;程泽还在思索,周荷庭已不耐烦,他不想再见这个惹人心烦的土鳖,冷冷道:“我赔偿你的损失。”
&esp;&esp;今天过后,他和土鳖再无纠葛。
&esp;&esp;程泽眼睛大亮,心想周荷庭是有钱人,就该让他赔钱,忙点头:“警察叔叔,我也不是不饶人的性子,他既然这样说,我就不计较了。”
&esp;&esp;签了字,程泽等盛礼来警察局接他。
&esp;&esp;盛礼接到警局电话时正在开会,他匆匆结束会议,急忙往警局赶。
&esp;&esp;开车时忍不住胡思乱想,阿泽是被人欺负了吗,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如果受伤,伤得严不严重?
&esp;&esp;一路上心乱如麻。
&esp;&esp;到了警局才知道程泽是跟人打架斗殴,盛礼还没来得及生气却先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sp;&esp;“荷庭?”
&esp;&esp;周荷庭停下脚步,回头看,也有些惊讶:“盛师兄?”
&esp;&esp;小时候,周荷庭,时蕴玉还有几个小孩跟盛礼的爸爸学画画,有时候盛父不在,盛礼会带他们,所以他们都叫盛礼师兄。
&esp;&esp;盛礼笑笑:“什么时候回国的?”
&esp;&esp;周荷庭道:“也就几个月前。”
&esp;&esp;盛礼看周荷庭脸上五颜六色,询问:“跟人打架了?”
&esp;&esp;周荷庭抿着唇没说话。
&esp;&esp;盛礼诧异:“竟有人打得过你?”
&esp;&esp;他是了解周荷庭的,性格霸道,拳脚功夫也好,加上优渥家世,一般人不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