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程泽心虚,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挺直腰板,喋喋不休:“鱼水之欢就是这个意思!周荷庭我跟你说我语文可是很好的,你知道吗,《出师表》,《赤壁赋》,《离骚》我都会背,这些那么难我都会,难道区区的鱼水之欢我还不会?周荷庭,你一定要相信我……”
&esp;&esp;周荷庭吻了程泽。
&esp;&esp;程泽眼睛慢慢睁大,他,他竟然偷袭!简直没有武德。
&esp;&esp;周荷庭没有闭眼,垂眸看见程泽忿忿的表情,弯了弯唇角,他舔了舔程泽的唇瓣,轻轻啃咬,一手托住程泽的后脑勺,一手拂过程泽的眼睛。
&esp;&esp;程泽的世界陷入黑暗。
&esp;&esp;周荷庭浅尝辄止,只在唇周逗留,一会儿描摹程泽的唇肉,一会儿描摹唇角,一会儿轻咬唇珠,就是不肯进入正题。
&esp;&esp;程泽被这些小伎俩逗弄得恼火,终于忍不住,张开嘴,狠狠咬住周荷庭的下唇。
&esp;&esp;他掰开周荷庭的手,重见光明,看清周荷庭嘴角的邪气,心里更怒,松开周荷庭的下唇,用袖子直抹嘴巴:“呸呸呸!”
&esp;&esp;周荷庭也不说话,只用幽蓝的眼眸望着,程泽渐渐灭了威风,一时间,寂静无声。
&esp;&esp;程泽后知后觉,自己可能,也许,大概,又把周荷庭惹生气了。
&esp;&esp;“嘿嘿。”程泽讨好地笑:“我一时忘记了。”
&esp;&esp;周荷庭长手一捞,将程泽抱到腿上。
&esp;&esp;车上比试衣间还狭窄,程泽的腿无处安放,只能分开地坐在周荷庭的大腿上,上半身也紧紧贴着周荷庭,手慌乱间按在他健硕的胸肌。
&esp;&esp;程泽夹在方向盘和周荷庭之间。
&esp;&esp;离得好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掌下的肌肉一股一股在跳动。
&esp;&esp;莫名的情愫在小小的车厢里发酵。
&esp;&esp;周荷庭温热的手掌覆在程泽的后腰,指腹一步一步在腰间摩挲。
&esp;&esp;痒意从尾椎骨开始蔓延。
&esp;&esp;程泽忍不住轻颤。
&esp;&esp;周荷庭幽蓝的眼眸里掀起浪潮,他的手像是桨,往哪里划,程泽哪里就轻颤,渐渐的,程泽眼眸也升起水雾。
&esp;&esp;他在浪潮里沉起沉浮。
&esp;&esp;周荷庭贴在程泽耳边低语:“之前小杂种在你的水里游的很欢快,所以我们也能称得上鱼水之欢。”
&esp;&esp;程泽霎时惊醒,大杂种真的想在车上……!
&esp;&esp;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他的脸往哪搁?别人会怎么看他?不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接受不了,午夜梦回,他一定狠狠抽自己耳刮子。
&esp;&esp;程泽开始剧烈挣扎,像一条鱼,周荷庭一时竟按不住他,你推我搡间程泽的头撞到车顶,咣的一声脆响,程泽随后发出惨烈惊叫。
&esp;&esp;周荷庭又气又无奈,只能先将程泽挪到副驾驶座位上,程泽捂着脑袋眼泪汪汪,瘪着嘴控诉他。
&esp;&esp;“真是败给你了。”周荷庭叹气道。
&esp;&esp;头真的很痛。
&esp;&esp;然而更令人头痛的是车窗突然敲响。
&esp;&esp;程泽如临大敌,怎么办,刚才是不是被人看见了?一想到自己跨坐在周荷庭大腿上还被人看见,程泽简直想从二十楼跳下去。
&esp;&esp;周荷庭见程泽一副恨不得埋进车底的倒霉模样,扯了扯嘴角,然后镇定自若地按下车窗。
&esp;&esp;“大哥,真的是你?”周在琛惊喜道:“我看着像你的车,便想来打个招呼,大哥也来看画展吗?”
&esp;&esp;周荷庭跟这个两面三刀的便宜弟弟没话说,敷衍嗯了一声就要关窗,但周在琛眼尖,一眼就捕捉到躲在缝隙,背对他的程泽,当下喊了一声:“是程泽吗?”
&esp;&esp;程泽在心里直骂爹,他都这样躲着了,周在琛这个没眼力见的竟然还叫他,他不得不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道:“啊,原来是你啊,真巧啊。”
&esp;&esp;周在琛黑漆漆的眼瞳在两人身上打转,打量探究的眼神令程泽十分不适,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还是周荷庭最先发难,“你还有没有事?”
&esp;&esp;这一刻,程泽无比感谢周荷庭的暴躁性格。
&esp;&esp;周在琛鲜红嘴唇咧起,惨白面容上稀少的挂着红晕,他盯着程泽:“好,不打扰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