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眼瘸呀。”好友举起酒杯跟周荷庭碰杯:“啧,爱情是杯苦酒,一醉解千愁。”
&esp;&esp;千愁难解,万愁新增。
&esp;&esp;再热闹的宴席终会散场,周荷庭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在h市的落脚地是酒店的总统套,可那里也有程泽的痕迹。
&esp;&esp;“走,第三场去不去?”好友一身酒气,建议道:“找个妞美美睡一觉?”
&esp;&esp;周荷庭怔愣片刻,摇了摇头:“我回公司。”
&esp;&esp;“我去!”好友惊叹:“拼命三郎啊您,但你喝了那么多,能行吗?”
&esp;&esp;周荷庭站起来,身形不稳,晃了一晃,他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好些了,声音喑哑:“帮我叫个车吧。”
&esp;&esp;好友拗不过他,吩咐侍应生叫车,车很快就到,周荷庭打开窗户,夜风灌进车厢吹散酒气,路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声音,周荷庭看着快速倒退的建筑忽然感到悲伤。
&esp;&esp;他想程泽。
&esp;&esp;很想很想。
&esp;&esp;“调头。”周荷庭突然道:“去h大学。”
&esp;&esp;司机没有多言,掉头驶向h大。
&esp;&esp;这条路他走过,周荷庭静静想,街道拐角有家幼儿园,早上有家长送小朋友,叽叽喳喳,像有一万只鸭子同时叫。
&esp;&esp;卷起门帘的早餐店隐隐透光,原来半夜他们就在忙活了。
&esp;&esp;周荷庭忽然认同程泽的‘恶言恶语’,他真是一个烂到透顶的人。
&esp;&esp;“h大到了。”司机出声提醒。
&esp;&esp;周荷庭的脸隐在黑暗中,“走罢,去酒店。”
&esp;&esp;再次回到老地方总统套,周荷庭不敢细看,不敢回想,匆匆洗去一身酒气,将自己扔进沙发。
&esp;&esp;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喊他:“周荷庭!”
&esp;&esp;周荷庭睁开眼,面前倏然出现一张脸,是程泽,他又惊又喜,一把搂住他,“你回来了。”
&esp;&esp;程泽埋怨:“你抱得太紧了,快松开。”
&esp;&esp;“不,我不要。”周荷庭死死搂住程泽的腰:“说什么也不放。”
&esp;&esp;“程泽,我不该怪你。”周荷庭喃喃道:“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呢?”
&esp;&esp;“你确实没资格。”程泽声音冷冽:“周荷庭,这些都是你的报应,是你应得的!”
&esp;&esp;“我认。”周荷庭低声道:“我做的一切我都认,程泽,我真心向你道歉。”
&esp;&esp;“高高在上的周总怎么会有错呢。”程泽将周荷庭推开:“我只是个土鳖,生活在泥里的土鳖,受不起周总的道歉。”
&esp;&esp;“不是这样的。”周荷庭伸手去够程泽,可程泽离他好远,怎么也摸不到,他急道:“程泽!程泽!”
&esp;&esp;周荷庭眼睫颤抖,猛然坐起身,茫然四看,房间空空荡荡,原来是做梦,他将胳膊搭在脸上,掩住眼睛。
&esp;&esp;他知道在自己在自欺欺人,他明明很想程泽,为什么嘴硬?
&esp;&esp;为什么不去找程泽将想说的话说给他听?
&esp;&esp;莫须有的自尊和骄傲能带来什么?
&esp;&esp;周荷庭懊恼,应该在分手后的第一天就去找程泽!他立马从沙发上起来,鞋子都没穿直奔衣帽间。
&esp;&esp;衣帽间的衣服很多,程泽的占了半壁江山,周荷庭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翻找,终于在犄角旮旯处找到程泽的旧衣。
&esp;&esp;周荷庭死死抓住旧衣,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esp;&esp;天还没亮,周荷庭竭力克制住现在就去找程泽的冲动,他展开程泽的t恤,上面还残留他的味道吗?
&esp;&esp;脸埋进t恤,重重吸了一口,只有微弱的气息,这股气息激发内心深处的欲,周荷庭忽然觉得饥渴,喉咙发涩,他将鼻子深深埋进去,急切去寻那抹似有似无的香气。
&esp;&esp;可不够,远远不够。
&esp;&esp;周荷庭赤红着眼,舔了舔唇瓣,将t恤揉进一处充血肿胀地。
&esp;&esp;翌日清晨,周荷庭提着洗干净的t恤袋子站在程泽宿舍楼下,眼看过了八点程泽还没下楼,周荷庭耐心等待。
&esp;&esp;从八点等到十点依旧不见人影,可除了等别无他法,程泽将他拉黑了。
&esp;&esp;眼看到了饭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