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恹恹没有往日活泼，程泽问：“怎么了？是不是小树欺负你了？”

&esp;&esp;睿睿摇头，小嘴巴紧闭不说话。

&esp;&esp;程富强拍拍睿睿的脑袋，让他到一旁，自己则笑着吆喝盛礼让他务必坐主位，盛礼没有拒绝。

&esp;&esp;程泽冷眼旁观程富强和李洁的殷勤，心想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esp;&esp;这顿饭对程泽来说味同嚼蜡，程富强和李洁两口子唱的戏他没心思听，遂打算逗睿睿玩，但睿睿吃饭还带着帽子，看不清小脸，问话也不答，十分古怪，程泽心中一寒，莫不是程富强打睿睿了？

&esp;&esp;思及此，程泽连忙问睿睿：“心情不好吗？是不是爸爸打你了？”

&esp;&esp;睿睿摇摇头。

&esp;&esp;程泽急了：“睿睿不要害怕，要是他打你了，你尽管和哥哥说，哥哥给你做主！”

&esp;&esp;睿睿还是不说话，只埋头吃东西。

&esp;&esp;程泽再也坐不住，筷子一扔，冲程富强怒吼：“这个禽兽！睿睿还那么小他怎么忍心打他？”

&esp;&esp;声音震得程富强端酒杯的手一抖，酒洒在裤子上，他顾不上擦拭，忙道：“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打睿睿了？睿睿又不像你，他听话着呢。”

&esp;&esp;呵呵。

&esp;&esp;程泽一听更来火，“你没打他他不说话？你没打他他戴帽子干什么？”

&esp;&esp;李洁站起来拦程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esp;&esp;程泽推开李洁，质问道：“你是睿睿的妈妈，难道眼睁睁看着睿睿被欺负？你不是很喜欢睿睿吗，怎么还帮程富强这个人渣说话！”

&esp;&esp;盛礼知道程泽是为小时候的自己打抱不平，便坐在椅子上没有出声。

&esp;&esp;程富强隐秘一笑，面上却露出着急神色：“程泽你不要血口喷人，睿睿不说话是由原因的，他戴帽子是因为”

&esp;&esp;“因为要遮盖伤口！”程泽指着程富强的鼻子大骂：“就像我小时候一样！”

&esp;&esp;“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李洁忽然扑到睿睿身旁，声音带着哭腔，一把掀开睿睿的帽子：“是因为，因为”

&esp;&esp;程泽惊呆了，半晌才道：“睿睿你的头发呢？”

&esp;&esp;程富强喝了一杯酒，将杯子重重拍到桌子上，叹气道：“程泽，你知道为什么非要你回家过年吗？”

&esp;&esp;“因为睿睿想见我。”

&esp;&esp;“没错。”程富强点点头：“其实睿睿生病了。”

&esp;&esp;轰的一声，程泽只觉耳边惊雷炸响，他跌坐在椅子里，“什么叫睿睿生病了？”

&esp;&esp;李洁泣不成声：“我可怜的睿睿，他还那么小，我这个当妈的”李洁放声大哭：“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esp;&esp;程泽脑中一片空白，不可能！睿睿明明很健康，几天不见怎么就生病了？

&esp;&esp;“睿睿，你告诉哥哥，这是骗人的，对不对？”

&esp;&esp;睿睿歪着头看程泽：“哥哥，没事的，睿睿不疼。”

&esp;&esp;程泽彻底呆住。

&esp;&esp;程富强又倒了一杯酒，苦涩道：“程泽，你是知道的，我和你后妈不容易，睿睿生下来身体就弱，我和你妈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把睿睿拉扯胖点，没想到”

&esp;&esp;“唉，这种事怎么就摊到我头上来了！”

&esp;&esp;程泽木然地看着睿睿，仍是不敢相信前几天还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的小孩变成这样，程泽颤颤巍巍伸出手，摸睿睿的光头，鼻头发酸：“医生怎么说？”

&esp;&esp;睿睿还小，不能死。

&esp;&esp;“医生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就算砸锅卖铁也没钱治！”程富强苦涩道。

&esp;&esp;李洁抱着睿睿朝程泽哭：“程泽，我们也没办法”

&esp;&esp;程泽紧皱眉头：“什么叫没办法？难道眼睁睁看着睿睿去，去，”程泽换了个词，“难道任由病情发展吗，不行就把超市卖了。”

&esp;&esp;程富强不同意：“你说的轻巧，卖了我们一家人住哪？卖了我们连口饭都吃不上，就算睿睿好了以后还得饿死。”

&esp;&esp;程泽不说话了。

&esp;&esp;程富强继续道：“我知道我大儿子有本事，聪明又善良，靠着自己考进h大，又结识像盛教授这样的人，我大儿子实在太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