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对这个过分热情的alpha没什么印象,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戒备。
&esp;&esp;“这是?”那位阳光开朗,热络如人口贩子的alpha指着她问。
&esp;&esp;“高晴。”抢在高途开口前,高晴主动回答,并反问:“请问你是哪位?怎么称呼?家住哪里?和我哥哥很熟吗?抱歉,我哥哥不太会拒绝人,而我根本不认识你。”
&esp;&esp;“没关系没关系。”面对高晴一连串炮仗一样辛辣的逼问,邻座的那个alpha竟一点都没生气,反倒爽朗地笑了笑:“原来是晴晴啊,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我是马珩,以前就住你们家对面。你不认识我是应该的,你们搬去江沪时,你才丁点儿大。能记得我才怪。”说着,他又笑起来,“这些年,我总想起你们呢。小兔子以前常带着你来我家捞金鱼!哎,时间过得真快!”
&esp;&esp;马珩身高很高,看起来很真诚可靠,也很念旧,他笑眯眯地说:“我现在在杭市工作,这趟是请假回家看我外婆。你说巧不巧,咱们居然这样都能碰上。”
&esp;&esp;“你外婆?”“捞金鱼”和“外婆”这两个词提醒了高晴,她想了想,问:“你外婆是高婆婆吗?”
&esp;&esp;“是啊。”马珩好像真的很爱笑,露着一口洁白的牙,对她说:“没想到你还记得。”
&esp;&esp;经他提醒,高晴确实隐约有了一点印象。
&esp;&esp;小时候,父母几乎天天吵架,每天高途放学后,为了不让她受影响,就会带她去邻居家串门。
&esp;&esp;高晴记得,那是一间以黄色木头为底色的房子,里面有许多养在透明玻璃钢里的金鱼,和一个慈眉善目,身上有淡淡香火气的高婆婆。
&esp;&esp;她脱口而出:“高婆婆现在还拜佛吗?”
&esp;&esp;马珩没想到高晴竟还记得细节,他一顿,笑容变得浅了些,静了几秒才告诉高晴:“外婆她几年前去世了。明天是她的忌日。”
&esp;&esp;闻言,高晴愣住了。她没想到马珩说的“看外婆”,竟然是指扫墓。
&esp;&esp;高途也怔住了,忙替高晴道了歉,又善意地转移话题,关心道:“那你现在回去,一个人住?”他记得,马珩的父母早早就去世了,他是外婆养大的。
&esp;&esp;“是啊。一个人。”马珩说,“老房子还在,但我平时已经很少回去住。”说着,他自豪地分享:“和大城市比起来,咱们老家的房子不贵。前些年,趁房价低的时候,我买了两套新的公寓,都已经装修好了,我现在回去,只住其中一间,另一间就当是投资了。”
&esp;&esp;“是吗。那很好。恭喜你。”高途由衷地祝贺。
&esp;&esp;他真心为这位,曾向他提供过许多照顾的老熟人感到高兴。
&esp;&esp;“别总说我了。说说你吧!小兔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esp;&esp;高途顿了顿,点头说:“很好。”
&esp;&esp;“是吗?那就好。”马珩微笑的次数真的非常频繁,好像能和老邻居在高铁上重逢,是世界上最值得庆祝的事。
&esp;&esp;“这么多年以来,我都一直担心你呢!担心高叔叔没办法把你照顾得很好。”讲到这,马珩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能藏住话,犹豫地问高途:“高叔叔呢?你们现在还生活在一起吗?”
&esp;&esp;“没有。”这一次,高晴又抢答了。
&esp;&esp;从她紧蹙的眉头和陡然锐利的态度,马珩猜出,高途刚刚没说实话。有高明在,他一定过得不太好。所以才会看起来那么不开心,那么憔悴。
&esp;&esp;不想再纠结这些会让高途更不开心的话题,马珩语气欢快地换了个话题,问高途:“那这次你们回去住哪里?还住老地方吗?”
&esp;&esp;“不是。”高途说,“以前城里的那套房子被我爸爸卖掉了。乡下的宅基地已经住不了人,我和晴晴打算一会儿去找个地方。”
&esp;&esp;“哦,你们回来几天,要住酒店吗?”
&esp;&esp;高途还是摇头:“我们打算长住。”
&esp;&esp;“啊?那你们不回江沪了吗?”对高途,马珩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说不完的话。
&esp;&esp;见高途沉默,他也不勉强,善良又热情道:“找房子是很麻烦的事,要不这样,我那儿正好有间公寓,空着也是空着,你和晴晴可以先去住。”
&esp;&esp;“谢谢你,珩哥,但我们不能那么麻烦你。我们可以自己找房子的。”
&esp;&esp;“不麻烦不麻烦。”见高途推拒,马珩立刻说:“我那套公寓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