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直到沈文琅伸手在他面前不耐地敲了敲：“同学，同学？”

&esp;&esp;高途缓过神来，局促地道歉。

&esp;&esp;沈文琅“啧”了一声，抱怨道：“怎么找个弱智来收银。”

&esp;&esp;“我不是弱智。”高途满脸通红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

&esp;&esp;“行了。”沈文琅毫无耐心地打断了他：“我很口渴，想要快点喝咖啡，到底多少钱？”

&esp;&esp;高途连忙接过咖啡，替他结了账。

&esp;&esp;这天的梦非常长。

&esp;&esp;除了便利店的事，高途还梦见了许多很久之前的其他事。

&esp;&esp;一直在哭的母亲，呻/&吟喊疼的妹妹，不断跟他要钱的父亲以及逼问他“你究竟是不是oga”的沈文琅。

&esp;&esp;梦里，高途疲于应对，最后被逼在墙角，却仍咬紧牙关，抵死不认：“沈总，我不是oga，我是beta。不信你闻。”他把后颈凑过去，凑到沈文琅鼻间，屈辱地由他检查。

&esp;&esp;沈文琅脸色肃穆森然，耸着鼻尖嗅了嗅，突然张开嘴巴，一口咬上了高途的后颈。

&esp;&esp;高途立马吓醒了，裹着被子几乎从床上跌下来。

&esp;&esp;心跳快得发烫，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去了胸口，手脚冰凉。

&esp;&esp;天才蒙蒙亮，高途惊魂未定，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盯了会儿天花板，确认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便翻身坐起来摸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