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风哥儿把碗筷收拾好后让西哥儿在家自己玩。昨儿夫君那一身血衣泡了一晚上得去河边洗出来,怕泡久了把料子泡坏了。
&esp;&esp;顾麟尘到山上砍了两根比较粗大且很直的竹子,看到地上有几棵新冒起来的冬笋,用柴刀把头从土里刨出来再砍下来,个头还挺大的。刚好家里有肉,中午炒个竹笋炒肉,饭都可以吃下两大碗。把几个竹笋去壳用树藤绑在竹子前端,扛着竹子乐呵呵的走下山。
&esp;&esp;顾麟尘回到家,家里除了西哥儿在,顾母和风哥儿都不在,他就端根凳子坐在院里开始削筷子,他手生,以前只是知道该怎么做。这会实际操作削得很慢。西哥儿蹲在一旁看着,偶尔还帮他递下竹子,他想到昨天虎子手中的竹编玩具,可这些小东西他不会呀。只能改天去镇上给西哥儿买个了。
&esp;&esp;风哥儿蹲在河边洗衣服,这衣服沾上的血泡了一晚也不好洗,放了皂角使劲搓都不好搓掉。其他几人来得比他晚的都洗好走了他还在埋头搓着第一件。旁边还有一盆衣服没有洗呢。
&esp;&esp;河哥儿今儿也来了,他的衣服洗完了就端着盆走过来,本想跟风哥儿说洗不掉就洗不掉吧,衣服也是可以穿的,过来一看,这衣服料子不是他们身上这种麻衣,料子还很新,看起来也得值不少钱,要是洗不出来可就废了,
&esp;&esp;“风哥儿,你这还有这么多衣服没洗,我来帮你洗吧!”
&esp;&esp;河哥儿拿起一件顾母的衣服着手洗起来。
&esp;&esp;“谢谢你,你家不忙吗”
&esp;&esp;“嗯,今天不忙,铁牛和爹去上工了,娘在家呢。”
&esp;&esp;河哥儿瞄到风哥儿头上的簪子,虽然是木的但是很精致,看着不比银簪差。
&esp;&esp;用手臂碰了碰风哥儿道:“哎,你头上的簪子是你夫君送的吧,你戴着很好看。”
&esp;&esp;风哥儿脸上带着笑,有些不好意思:“嗯,他昨儿去镇上看到的,就买了回来。”
&esp;&esp;“看来你夫君真像他说的变好了,你的苦日子熬到头了”河哥儿也替他高兴。
&esp;&esp;以前风哥儿来洗衣服身上时不时就有淤青。
&esp;&esp;他夫家虽然也穷,但夫君对他好。所以他看到风哥儿寒冬腊月穿着单薄,嘴都冻紫了,两只开裂的手冻得通红,还在冰水里洗着衣服,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一大片淤青,看着着实惨人得很;他就走过去问他要不要帮忙,那时候他还拒绝,说这水太冷了怕冻着他,他嫁到这村里也没有什么朋友,这人是个好的,也是外村来的,就蹲下和他一起洗了。洗好后他还连连道谢,后来他们一起去山上捡柴火,他还先帮着自己捡。后来…
&esp;&esp;“河哥儿,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叫你都没反应&ot;风哥儿看他再不挪地都要把娘的衣服搓破了。
&esp;&esp;”哦,也没想什么,对了,你夫君昨儿一个人就把野猪抓着了,还挺厉害的”
&esp;&esp;“嗯”风哥儿嘴角上扬,不过一想到昨天的事又说“昨儿,他上山,可把我和娘吓坏了”
&esp;&esp;“那也是,那野猪听说个头很大,要是像顾水那样伤着了”
&esp;&esp;“是呀,”
&esp;&esp;两哥儿一边洗一边拉家常。
&esp;&esp;风哥儿提着衣服回来时看到他夫君手上全是血,吓得丢下桶跑过去一把抓住那还在流血的手:“夫君!”风哥儿一脸着急,垂下头在兜里找着什么。
&esp;&esp;“别急,伤口不大,西哥儿已经去屋里找布条了。”他没做过这活,做的时候他都很慢很小心的,刚才一走神就被割到了。还好伤口不深,不然在这落后的旧时代,真怕自己得破伤风。
&esp;&esp;最近在做棉被,东西都收到娘那屋里,裁剪下来的小布条也不难找。
&esp;&esp;风哥儿正要说他去拿,就看到西哥儿拿着一块布条跑出来了。
&esp;&esp;风哥儿给顾麟尘包扎好就让他歇一歇,这个搁这儿,他来弄。
&esp;&esp;顾麟尘听他的,真的就不弄了,毕竟自己真的不太会,而且要是手受伤了不太好弄吃食了,不能以小失大。
&esp;&esp;风哥儿晾好衣服过来,就看到他夫君正在削着什么,这人不是答应了不弄了吗,这又是在做什么呀。
&esp;&esp;“阿姆!”西哥儿看到他昂着小脸叫了他一声。
&esp;&esp;顾麟尘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我今天在山上看到有竹笋,就挖了回来,这头部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