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先生,我们真的有规定……”
&esp;&esp;啪——
&esp;&esp;“很抱歉先生,没有身份证,无法确认您……”
&esp;&esp;啪——
&esp;&esp;“……您如果能提供身份证号的话,也行。”
&esp;&esp;“我不记得了。”
&esp;&esp;陆铭沉正要再砸一沓钞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esp;&esp;他摸出屏幕碎得四分五裂的手机,划拉半天接听键才成功接了电话,“刘助,你最好是有要事,不然你今天完了。”
&esp;&esp;刘助抹了一把冷汗,壮着胆子恭敬道,“小陆总,您让我买的东西已经送到别墅了。还……还有您之前让我查的温管家的背景资料,我好了。”
&esp;&esp;陆铭沉看了一眼前台,“发过来。”
&esp;&esp;刘助劫后余生一般连连点头,“好的小陆总,您稍候,我马上发。”
&esp;&esp;电话挂断,陆铭沉微信就收到了一份文件,他点开,直接锁定第一页温怀意的身份证号那一栏。
&esp;&esp;然后锁屏,转向前台,“你刚刚说,能提供身份证号就行是吧?”
&esp;&esp;前台点头,“是的先生。可您刚刚说忘记了。”
&esp;&esp;陆铭沉:“……我又想起来了。”
&esp;&esp;前台微笑,“好的,您请说。”
&esp;&esp;陆铭沉报了一串号码,成功获得房卡。
&esp;&esp;1208,他倒要看看,温怀意在这房间里跟谁幽会!
&esp;&esp;陆铭沉在酒店大堂为难前台的时候,苏临溪已经穿好裤子,收好浴巾,重新打开房门,邀请温怀意进去。
&esp;&esp;温怀意进门后,苏临溪反锁了房门。
&esp;&esp;温怀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连忙解释,“不好意思,我的习惯。只有这样我才有安全感。”
&esp;&esp;温怀意想起第一次去锦绣园接他的情景,也是如此。
&esp;&esp;便说,“解。”
&esp;&esp;然后走到窗边,背靠窗台,侧头望向窗外。
&esp;&esp;他有些烦闷,即使窗外晴空万里,也无法驱散他心底的阴云。
&esp;&esp;苏临溪看着温怀意柔和迷人的侧脸,抿了抿唇,也走过去,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esp;&esp;背对着温怀意。
&esp;&esp;“对不起温管家。”他说。
&esp;&esp;“这不是你的错。”温怀意看着他低垂的脑袋,眼神怜悯。
&esp;&esp;“我身上的伤痕……很丑。”苏临溪声音低下去,“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怜吧……”
&esp;&esp;谁都有尊严,温怀意小心维护他的尊严,故作轻松道,“没有,怎么会?男人嘛,身上有点伤痕很正常。没有才奇怪呢。”
&esp;&esp;“那温管家身上有吗?”
&esp;&esp;温怀意:“……没有。”
&esp;&esp;说完他又接着找补,“以后说不定就有了。一辈子还长,谁知道呢?”
&esp;&esp;苏临溪回头看他,眼神定定,“以后也不会有。”
&esp;&esp;然后神情又松散了些,“温管家就这样,挺好的。”
&esp;&esp;温怀意随意笑笑,试图让氛围轻松点,“那就借你吉言了。”
&esp;&esp;苏临溪回过头,在温怀意看不到的地方,也笑了起来。
&esp;&esp;过了会儿,他突然说,“温管家,你想知道我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吗?”
&esp;&esp;温怀意其实不想揭人伤疤,正要委婉拒绝,就听到苏临溪开始讲述他的悲惨经历——
&esp;&esp;十岁那年,母亲去世后,苏临溪就被接到舅舅家抚养了两年。
&esp;&esp;这两年内,他吃不饱穿不暖,经常遭受毒打、虐待。他身上那些伤痕有绳子勒的,鞭子抽的,钝器砸的,利刃割的。而这些伤痕,有一半都是拜他舅舅所赐。
&esp;&esp;这些身体上的折磨,小小年纪的苏临溪忍了。直到有一天他偷听到舅舅和一个老男人的谈话,得知他们要把他卖给一个变态,才连夜逃了出来。
&esp;&esp;逃到澜城的苏临溪举目无亲,被一家小餐馆的老板收留。老板见他可怜又勤快,自己和老伴也没孩子,就领他去办了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