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仰起头对上男人的视线,泛着水光的眸子干净透亮。
&esp;&esp;瓷浼蹙了蹙眉,道:“…而且,有人又怎么了,巫副首领,神使没有规定不可以结婚生子吧?”
&esp;&esp;苗域确实没有规定过这一点,这里普遍结的早,以往的大神使都有妻子孩子相伴着。
&esp;&esp;这么说来,其实瓷浼已经到了物色妻子的年纪了。
&esp;&esp;巫喧舟一噎,但一想到瓷浼会像那些人一样,莫名心里有些不悦。
&esp;&esp;然而不等他说什么,余光便瞥见房间中央正坐在床上,望着他的男人。
&esp;&esp;他的目光并不友善,像是野兽遇见抢夺伴侣的公兽,警觉又危险。
&esp;&esp;两人目光对上时,房间里的男人却扬起了个浅淡的笑,唇上微小的伤霎时间就明显了。
&esp;&esp;——这是诸敛刚才吻瓷浼时过于不知餍足,被瓷浼咬的。
&esp;&esp;巫喧舟眯了眯眼。
&esp;&esp;这种挑衅真是又拙劣,又容易让人生气啊。
&esp;&esp;瓷浼自然也注意到巫喧舟的视线,懵了一瞬,心底预感不妙,顺着看过去,果不其然对上了诸敛的目光。
&esp;&esp;瓷浼:“……”
&esp;&esp;他真的,为什么会信这人真的会躲好啊…
&esp;&esp;身前的男人轻笑一声,视线紧紧盯着还在挑衅他的诸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重复瓷浼的话:“没人?”
&esp;&esp;瓷浼有些迟疑:“……他,不算人吧?”
&esp;&esp;那就是兽人奴了。
&esp;&esp;巫喧舟皱了皱眉,感受着体内母蛊的愈发躁动,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垂眸看了会儿眼前神色迷茫还有些着急的少年,面色一冷,忍着火,抓住他的手腕就要走。
&esp;&esp;房间里的诸敛反应很快,加上床离门口的距离不远,巫喧舟没走两步,瓷浼就被诸敛拉住了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