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这姑娘的死亡不是重点,但最近老梦到五年前,醒来就忍不住琢磨她怎么死的。你说她跳楼带着校服纽扣在想什么?”
&esp;&esp;“不知道。”顾雨崇沉声回答,手里的信轻飘飘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esp;&esp;二零零二年,高二升高三的暑假。
&esp;&esp;校长请了往届优秀毕业生返校演讲,活动结束,有个女生跑到天台跳楼。警察勘验完,给了个压力过大的自杀报告就草草收队了。
&esp;&esp;陈山润和顾雨崇站在操场后排,视线被高一的队伍挡住,只知道后面火葬场的车来了,拉走了人,学校隔天装上防护网,顶楼也上了锁。
&esp;&esp;一周后,顾雨崇放学等不到陈山润,回到班,听前排的女生说他突然晕倒,被送进了校医室。
&esp;&esp;顾雨崇跑过去,见到满身是血的陈山润,脸色苍白,领口微微敞开。
&esp;&esp;平日穿夏季校服,陈山润会将白衬衫扣子扣到顶,那天,他的领口掉了一粒扣子。
&esp;&esp;往后十年,家里除了血腥味,只剩淡淡地中药味。
&esp;&esp;伦敦天台的风吹不散鼻尖的中药味,顾雨崇揉了揉眉心,稍微和陈山润血液病有点联系线索,胸腔都会剧烈震荡。
&esp;&esp;来伦敦前他回了趟老家,教学楼没怎么变样,窗边的铁网被撤走,门卫说自十年前那一次再也没学生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