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走出教堂，白拾掏出手机，蓦地皱眉。

&esp;&esp;顾雨崇余光从她脸上扫过，不动声色地挡在巷口，“有空吗？去我车里聊一聊？”

&esp;&esp;白拾收起手机，沉声道：“没空，司机来接我了。”

&esp;&esp;顾雨崇抓住她包带上的丝巾，“我只问一个问题。”

&esp;&esp;白拾眯眼，视线从丝巾缓缓转向他。

&esp;&esp;顾雨崇背对着教堂玻璃窗，低声道：“为什么要给陈山润发请柬？”

&esp;&esp;“你去问陈怀宁，我也是替他办事。”

&esp;&esp;巷口亮起双闪，h车牌的迈巴赫停在巷口，白拾不再停留，扬长而去。

&esp;&esp;顾雨崇撑开伞，回望教堂，阴沉沉的天空，塔尖亮着烛光，他眼里泛起血丝，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esp;&esp;果然又是陈怀宁……陈老师。

&esp;&esp;五年来的两笔账，早晚找他算清楚。

&esp;&esp;顾雨崇走出巷口，身后传来喇叭声，转身看去，何繁放下车窗，朝他招手，“警署特报，上车。”

&esp;&esp;顾雨崇站在原地没动，“我得先去咖啡厅接个人。”

&esp;&esp;“就花你三分钟，等下我还要回去加班。”

&esp;&esp;顾雨崇瞥了眼手机，没有新信息，犹豫两秒，坐上车。

&esp;&esp;“什么事？”

&esp;&esp;何繁把车停在桥洞里，递上照片，“今早六点，切尔西又死了个女学生。”

&esp;&esp;顾雨崇一怔，盯着照片，明亮的教堂，钢琴四分五裂，短发女生被琴板压住，血流了一地，她脚边有一把短剑，垂直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