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陈山润扶着额角，往路口的十字架望去，眸色渐沉，心里仿佛住进一台挖掘机，哼哧哼哧地把刚顺的思路挖走，又填上新的难题。

&esp;&esp;顾雨崇挂断电话，给手机充上电，偏头看向身侧，陈山润换了个坐姿，扭成s形，手臂抵在扶手上，更好地扒拉顾雨崇的袖子，道：“上次忘了问，你和君越姐是什么关系啊？”

&esp;&esp;他掰着手指，边数边道：“我怎么感觉她跟个教导主任似的，能掌握一手情报，还能随时查监控，甚至可以精准管控你和白拾的出行。”

&esp;&esp;顾雨崇解开宝蓝色袖口，塞到陈山润手里，“就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教导主任。”

&esp;&esp;“啊？”

&esp;&esp;“你不用太在意她。”

&esp;&esp;顾雨崇摆正他的肩，又给他系上安全带，道：“君越姐不在局中，她只是好心帮忙，月底她就要跟朋友去柏林定居了。”

&esp;&esp;顾雨崇答得模棱两可，扫了眼时间，掉头离开墓园。

&esp;&esp;他这次没往红砖楼开，换了条大路，车辆逐渐多起来，两侧的店铺亮起灯，招牌在雨天一闪一闪的。

&esp;&esp;陈山润收回视线，还想追问，但顾雨崇薄唇紧抿，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握着手机，似乎在等谁的短信。

&esp;&esp;陈山润攥紧袖扣，把话又咽了回去。临近隧道，红灯亮起，他犹豫一瞬，摊开掌心，看着他道：“刚刚就想问，你给我这玩意干嘛？”

&esp;&esp;顾雨崇余光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欢我的袖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