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房间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沙滩和大海,余笑换了清凉的泳衣走出来,看见陈蜻蜓还穿着长袖开衫站在窗边。
&esp;&esp;“蜻蜓,我换好了,你去换吧。”余笑以为陈蜻蜓想用浴室。
&esp;&esp;陈蜻蜓转过头,说:“师姐,你和孔皙他们先去汇合吧,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
&esp;&esp;余笑迟疑,“你和孔皙不是已经”
&esp;&esp;陈蜻蜓笑了一下,说:“和孔皙无关,我就是单纯的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大巴上有些闷,我有点晕车,你们先下去玩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去找你们汇合。”
&esp;&esp;余笑看了看她,没看出来陈蜻蜓有什么异常,于是点点头,说:“好,你下来以后电话联系我哈。”
&esp;&esp;陈蜻蜓点点头,余笑披着外套走了出去。
&esp;&esp;房间里只剩下陈蜻蜓,她坐在床边,感觉一阵的索然无味。
&esp;&esp;孔皙说会帮她,可是帮她什么呢,向宋拾染解释?陈蜻蜓对宋拾染的误解‘解释’的意愿强烈一些,但对‘解释’以外的事感到茫然和疲倦,如果宋拾染不误解她了,之后又要做什么呢,恢复到从前的模式,还是更进一步?
&esp;&esp;陈蜻蜓自己都没有想好,也不想去想,只是觉得很累很累。
&esp;&esp;她躺了下来,闭上眼,宋拾染的脸在她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姜舒环着他的手臂走进电梯的那一刻。
&esp;&esp;陈蜻蜓忽然想,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不去解释,不再靠近宋拾染,会不会她和宋拾染的关系就止步于此,以后她留在南丰基地,宋拾染远在繁华的经济经济中心,再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会是他娶妻生子的消息。
&esp;&esp;宋拾染的温柔和窘迫,宋拾染的体贴和亲吻,都会在他不愿说,而陈蜻蜓不会说的沉默中烟消云散。
&esp;&esp;陈蜻蜓侧躺着缩起双腿,就这样吧。
&esp;&esp;陈蜻蜓恍惚间听到电话铃声响了,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继续睡。
&esp;&esp;不过没过多久,她听到了房门被用力敲响的声音,陈蜻蜓睡眼惺忪的起来,发现外面太阳已经下山了,余晖在天空渲染半扇金边,她踩着拖鞋去开门,余笑一下子闯进来,对睡得有点迷糊的陈蜻蜓说:“孔皙和宋经理动起手了。”
&esp;&esp;陈蜻蜓的眼睛一下睁大,瞬间清醒过来,“在哪里,带我去。”
&esp;&esp;她们不敢等电梯,从消防步梯一路跑下去。
&esp;&esp;她们跑到了沙滩上却没见人。
&esp;&esp;余笑给小光打电话,小光说了位置,陈蜻蜓和余笑赶到的时候只有小光站在沙滩边上,远处的海面上有几道浪花蜿蜒而逝的痕迹。
&esp;&esp;离小光十步远的地方,有一片被圈起来区域,里面站着多个全身黑色防水服的外国教练,水面浮着泡沫浮板,浮板旁停靠着七八辆大马力庞巴迪摩托艇。
&esp;&esp;陈蜻蜓的心里微沉。
&esp;&esp;“人呢?”余笑问。
&esp;&esp;小光说:“宋哥带孔皙去骑摩托艇了。”
&esp;&esp;“什么情况?他们俩到底为什么啊?”
&esp;&esp;小光为难的看了一眼陈蜻蜓,说:“我听到他们说了一些关于蜻蜓的话。”
&esp;&esp;余笑茫然的看向陈蜻蜓,“什么意思?”
&esp;&esp;陈蜻蜓的心底忽然腾出一股怒意,怒火瞬间烧上了她的眼睛,她走到外国教练面前说了几句话,对方愣了愣,露出一脸惊奇,然后笑着从架子上拿了一套救生衣递给陈蜻蜓。
&esp;&esp;余笑跟过去,说:“蜻蜓,你干什么?”
&esp;&esp;陈蜻蜓说:“没什么,大家各玩各的,我让教练带我骑一圈,你们也回去吧,不要管他们。”
&esp;&esp;外国教练戴上墨镜,在水面发动摩托艇,陈蜻蜓坐了上去,环住对方的腰身,摩托艇轰起油门在水面溅起水花,教练一个甩尾冲出了港口。
&esp;&esp;海风疾驰,摩托艇在水面拖着疾驰的白色尾巴。
&esp;&esp;陈蜻蜓脑子里紧绷着,眼神冰冷。
&esp;&esp;海鸥和海鱼在身旁飞行跳跃,陈蜻蜓很快看到两道追逐竟驰的身影。
&esp;&esp;外国教练将摩托艇上的对讲机递给陈蜻蜓,告诉她根据摩托艇的编号可以联系上对方的频道。
&esp;&esp;陈蜻蜓正要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