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灭于众人焉,但陈蜻蜓一记很多年。
&esp;&esp;初见时那个轮廓帮她背过婆婆趟河,会在下雨的山间小屋前望着丝丝绵绵的雨水而泪流满面。
&esp;&esp;他那么平凡普通,唯有身上透漏着的痛苦让陈蜻蜓深刻,不过也仅此而已。
&esp;&esp;陈蜻蜓没有因为儿时记忆里的人与现在重合的欣喜,沉静的问:“一直想问你,你那时候出现在那里是为什么。”
&esp;&esp;宋拾染的眼神黯淡:“我查到了一些关于我父母出车祸的真相,于是想去他们出事的地方看看。”
&esp;&esp;他扭头看陈蜻蜓,说:“没想到在山林里迷路了,手机也没有信号,四处乱转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
&esp;&esp;陈蜻蜓已经不记得那个胖哥哥长什么样了,但却记得那天她做了什么,她去地里摘果子,看到了一只小野猪,跟小野猪玩的时候被野猪妈当做坏人满山追着啃。
&esp;&esp;她跑呀跑呀,终于摆脱了野猪妈,在一片荒林里看到了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大哥哥。
&esp;&esp;大哥哥长得很白净,应该是从城里来的,看起来就很容易被野猪吃掉的样子,她不放心的跟在对方后面走了一会儿,发现对方似乎迷路了,于是就现身出来了。
&esp;&esp;陈蜻蜓终于明白宋拾染偶尔间流露出来的对她的熟稔是从哪里来的了。
&esp;&esp;宋拾染郁闷的说:“两年前,我在商场遇到你的时候一下子就认出来你了,但是你好像根本不记得我。”
&esp;&esp;陈蜻蜓眨眨眼,“不认得也是正常吧。”
&esp;&esp;8岁到20岁的记忆,当然比不过20岁到32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