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叫到长极殿,嘱咐道:“七皇子既是督军,也是主帅。你们到战场后,除了与冯将军互相商议正事。在大事上,他若提出意见,你们一切都要遵从,切不可因为他年纪小就忽视他。”
&esp;&esp;车将军嘴上应承,心中却不屑。
&esp;&esp;待从长极殿出发后,就前去北卫营点兵,然后在大理寺门口等待赵砚。
&esp;&esp;天牢内,狱卒将真世子提了出来,收拾收拾一番带到了赵砚面前。
&esp;&esp;被关了大半年,他看到赵砚,深色的瞳孔里依旧暗藏杀意,冷漠道:“怎么,我父皇已经打入玉京了?劳烦七皇子亲自来接我出去?”
&esp;&esp;赵砚嗤笑一声:“不过是有些威力的火药,你当南阳王能有什么大作为?打入玉京,你做梦呢?”
&esp;&esp;闫元锦听到‘火药’两个字眸色微动,还没继续开口,就叫身后的狱卒用力推了一下,手脚上的锁链当啷作响。他手脚具已被废,冷不防这么一下,整个人摔撞在地面,狼狈至极。
&esp;&esp;一个功夫高绝、不可一世的世子,
&esp;&esp;此刻连爬起来都困难。这种绵软无力的状态比任何利器都催心折肠,断人意志。
&esp;&esp;偏偏这个时候赵砚还要伤口撒盐:“就你这个样子,就算南阳王到了玉京,只怕也会嫌弃。南阳王老当益壮,说不定这半年已经造出另一个小世子了。”
&esp;&esp;闫元锦平静的爬起来,态度冷漠的往前走,脖颈上鼓起的青筋却泄露了他的愤怒。
&esp;&esp;赵砚冷哼一声,跟着出了天牢。
&esp;&esp;来回踱步的车将军赶紧迎上前,话语里带了不悦:“七皇子,军务紧急,提个人怎得要这样久?”他看向跟在赵砚身边的小白,简直无语至极:“我们这次是要去打战,您怎得还带宠物?”
&esp;&esp;小路子不悦,刚想开口,跟在赵砚身边的白九就维护道:“车将军,七殿下是督军,做事自然有他的章法,你不该有异议!”
&esp;&esp;车将军怼天怼地,对白九这个御前统领却不敢乱来。只得憋了一口气道:“是臣失言,既然出来了,就启程吧。”
&esp;&esp;赵砚点头,这次也未坐轿子,而是直接骑马,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往东城门去。
&esp;&esp;百姓夹道欢送,待行至城门口时,六皇子早已等候在那。赵砚勒停马儿,低头问他:“六哥特意等在这,可是有事要嘱托?”
&esp;&esp;日头从他头顶穿过,将他整个人照得熠熠发亮。
&esp;&esp;六皇子颇为感慨:“先前我们一起送四哥,没料到今日我来送你。也没什么嘱托,只望你一切小心。”
&esp;&esp;赵砚点头,轻夹马腹继续前进。
&esp;&esp;队伍之后有一人高喊:“七皇子,等等……”
&esp;&esp;那人一路狂奔,堪堪在出城十米远处,将赵砚拦下了。高举一个包裹,喘着粗气道:“七皇子,这是我们五皇子交代一定要送到您手上的。”说着就把东西往他马上塞。
&esp;&esp;赵砚诧异:“五哥人呢?”
&esp;&esp;侍从颇为心虚:“云妃娘娘染了风寒,五皇子留在宫中照看……”
&esp;&esp;其实哪里是染了风寒,是快被气得失心疯了。
&esp;&esp;半个时辰前,五皇子突然跑到云湘宫去向云妃辞别。说是打算去天佑帝面前自荐做监军,跟随赵砚一起出征。
&esp;&esp;云妃差点没气死,拎着他耳朵大骂:“先前让你去你不去,现在赵砚都是督军了,你当什么监军?是去给人端茶递水还是捶腿捏肩?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四哥若是没了,你就是长,还不趁机去你父皇面前献殷勤,跑到前线去做什么?”
&esp;&esp;五皇子不听教诲,坚持要去。
&esp;&esp;云妃只得将他留在了云湘宫,等赵砚出城再说。
&esp;&esp;五皇子实在无法,才让自己侍从溜了出去,送东西来给赵砚。
&esp;&esp;前面停下,后面就动不了。
&esp;&esp;车将军焦躁的盯着赵砚,连带他身下的马也来回喷着鼻息。他刚想出生催促,一抬头瞧见白九冷峻的眼神,又生生忍住了。
&esp;&esp;赵砚将包裹递给马车上的小路子,小路子赶紧将包袱放好。
&esp;&esp;车队继续前行,队伍瞬速远离玉京,不过两日的功夫,就到了安阳平城之外。
&esp;&esp;他犹记得五岁那年被遣去灵泉寺祈福住的客栈,多年过去,客栈风貌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