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砚拧眉:“编排皇室,父皇没有罚周伯侯,罚九九做什么?”
&esp;&esp;天佑帝解释:“周伯侯死不承认,说是白九诬陷他,他同行的官员也矢口否认,说白九听错了。”
&esp;&esp;法不责众,而且确实只有白九一人听见,明面上他也不好过分发落。
&esp;&esp;“朕已让人今晚去套他麻袋,保准他明日早朝嘴巴子是肿的。”
&esp;&esp;赵砚拧眉:“谁要管他呀?父皇罚九九什么了?”背地里想编排他的人多的去了,反正没骂到他面前来,他只当不知道。
&esp;&esp;他关心的是他九九师父。
&esp;&esp;天佑帝:“也不算罚他,正好宫外有事需要他处理。朕就借口罚他出宫当差,你束发礼前就能回来。”不然突然让白九出宫,难免让有心人惦记。
&esp;&esp;赵砚追问:“宫外能有什么事?”
&esp;&esp;天佑帝:“这你就别管了,等他回来自己同你说。”他把奏折往赵砚面前一推,道:“今日还有好多政物没处理完,你快坐下帮朕读一读。”
&esp;&esp;赵砚为难:“要不还是让冯公公读吧。”今日早朝,周伯侯他们明显对他有意见。
&esp;&esp;冯禄连连摆手:“奴才老眼昏花,口齿不清,动作也不利索,实在没办法读。”
&esp;&esp;赵砚:“那找五哥和六哥来。”
&esp;&esp;天佑帝:“老五现在在户部,老六在工部,他们都有自己的事做,就你最闲,你不读谁读?”
&esp;&esp;赵砚被噎住:好像还真是!
&esp;&esp;他未入朝听政,最忙就是照顾父皇了。长极殿这么多下人,也不用他怎么伺候。
&esp;&esp;天佑帝挑眉:“你若实在不愿意,不如和朕说说那内阁,朕有人帮忙,自然不用麻烦你。”
&esp;&esp;赵砚妥协:“那还是算了吧,我看。”说着就认命坐了下来,拿起折子帮忙读。
&esp;&esp;天佑帝顺手把朱笔递了过去,道:“你替朕把那些不重要的圈出来,有重点给标注一下。朕被那些朝臣吵得头疼,实在有些精力不济。”说着已然撑着额角,眉头紧蹙,显得十分疲惫。
&esp;&esp;赵砚叹了口气还是接了。
&esp;&esp;哎,罢了,送佛送到西。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
&esp;&esp;连着数日,他都帮忙批红,每次来他就问一遍束发礼的日子可有挑好。
&esp;&esp;十日后,天佑帝终于回他了:“国师方才送了日子来,你自己瞧瞧。”
&esp;&esp;赵砚接过红纸打开,一个腊月初三,一个次年初一。
&esp;&esp;“……”
&esp;&esp;他无语:“腊月初三不是儿臣生辰那日?此时才九月中旬,距离儿臣生辰差不多有四个月,都快年关了。”
&esp;&esp;天佑帝点头:“说的也是,要不干脆选次年初一吧?总不好叫你在路上过年。”
&esp;&esp;赵砚:“……”这话好像有毛病,又没毛病。
&esp;&esp;“近一些没好日子吗?”
&esp;&esp;天佑帝摇头:“朕也问过国师,国师坚持说,这几个月离火撞天煞,流年不利,不宜束发。”
&esp;&esp;远在摘星楼的玉真国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默默把剩下的几个日子收回了袖带:搞不懂,前头的好日子也不少,陛下为何偏偏选那么靠后的日子。
&esp;&esp;天佑帝:算算玉京到灵泉郡的距离,走水路,也应该要三四个月。
&esp;&esp;如此,日子只能定这么远。
&esp;&esp;这话却不能说的,他情真意切道:“你也就束这么一次发。朕总想着挑个顶顶吉利的日子,盼你能一辈子顺遂。你能明白朕这个做父亲的苦心吗?”
&esp;&esp;赵砚被他说的心软,心想以后去了灵泉郡,恐难有再见之日,于是道:“那便选儿臣生辰那日吧。”
&esp;&esp;天佑帝满意了。
&esp;&esp;次日,定川王束发礼的日子就公布出去了。
&esp;&esp;百官听后,虽觉得时间有点迟。但是国师算的日子,陛下拟定的,谁也不敢有异议。
&esp;&esp;原本这事该是皇后操持,但皇后没了,这事就落到了礼部。
&esp;&esp;礼部接到圣旨后,都在琢磨怎么办。前来传旨的冯禄提点了一句,定川王因平叛错过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