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眼看着许尚书胸口起伏,快气死了。站在百官身后的许丛溪连忙上前几步,弯腰朝赵砚请罪:“陛下,祖父伤了脑袋,先前不太清醒说了胡话。此刻已然明白陛下立后的决心,断没有再阻拦的道理,请陛下明鉴!”
&esp;&esp;他祖父实在顽固,明知陛下有这等神通,还固执个什么劲!
&esp;&esp;他若是不来打圆场,祖父非死在金銮殿上。
&esp;&esp;赵砚还是顾忌许丛溪的面子,温声道:“既如此,许尚书归队吧。”
&esp;&esp;许丛溪扶着许尚书,手上微微用力,强行将他拉到了百官的队伍里。
&esp;&esp;许尚书依旧梗子脖子,直挺挺站着。
&esp;&esp;金銮殿上寂静无声,赵砚扫了一圈后右接着问:“对于立后,百官可还有意见?”
&esp;&esp;百官连连摇头,弯腰出声:“臣等没意见!”
&esp;&esp;这哪里还敢有意见啊!
&esp;&esp;要是再有意见,只怕下一刻他们又得不停的下跪下跪再下跪,或是憋尿憋的膀胱爆裂。
&esp;&esp;陛下这能力太逆天了。
&esp;&esp;怪不得先前宸妃和嘉义太子的事都是他捅出
&esp;&esp;来的,明明兵法不怎么行,南阳叛乱偏偏能出师大捷,一举将南阳王的人头拿下。此次温太妃和温国公叛乱,那种凶险的情况下还能逆风翻盘。
&esp;&esp;什么先知,什么有神明护佑。
&esp;&esp;光能左右时间这点就战无不胜了!
&esp;&esp;百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心中震撼,得回去缓缓。
&esp;&esp;赵砚露出一个胜利的笑:“既都无意见,那便散朝吧,往后立后一事不许再提。”说着就起身走了。
&esp;&esp;他一走,百官也垂头丧气往殿外走。
&esp;&esp;外头日光惶惶,逼得人不敢直视。百官只觉得头顶乌云密布,心中像压了一块大石。
&esp;&esp;他们憋屈至极,从前就是太上皇在位时,也从未这样憋屈。
&esp;&esp;陛下有这等能耐,以后他们还谏什么言,不是任由陛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sp;&esp;长此以往,万一陛下昏庸成性怎么办?
&esp;&esp;这怎么行。
&esp;&esp;百官虽嘴上屈服,心中到底不甘。
&esp;&esp;他们还有太上皇,他们说不动陛下,太上皇还是能治住陛下的。
&esp;&esp;立一个猎户之女为后,太上皇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esp;&esp;许尚书和周伯侯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往颐和宫的方向走,他们身后的官员立刻也跟上。
&esp;&esp;许丛溪急了,快走几步问:“祖父,您这又是要折腾什么?”
&esp;&esp;许尚书横他一眼,怒道:“老夫做事自有章程,不用你哆嗦,你自行回去便是!”
&esp;&esp;许丛溪到底是小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也不好和他呛声,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一行人走远。
&esp;&esp;许尚书和周伯侯一行人先去解决了个人问题,然后又浩浩荡荡到了颐和宫外求见。
&esp;&esp;禁卫军进去禀报后,冯禄亲自出来将众人引了进去。边走边道:“太上皇正在后花园遛鸟呢,诸位大人待会过去轻一些,莫要吓着太上皇的鸟儿了。”
&esp;&esp;遛,遛鸟?
&esp;&esp;众人瞬间又下腹一紧,一股尿意就往下涌。
&esp;&esp;等穿过回廊,经过月拱门,老远就瞧见天佑帝坐在一株绿茸茸的松树下逗鸟。
&esp;&esp;只是那鸟居然是一只乌鸦,嘎嘎叫得别提多糟心。
&esp;&esp;但天佑帝却怡然自得。
&esp;&esp;园中微风习习,他身侧茶水点心齐全,端得舒心自在。
&esp;&esp;众人走到近前,正待屈膝行礼,周伯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咚咚以头呛地,沉痛呼道:“太上皇,您一定得规劝规劝陛下啊!”
&esp;&esp;他一番操作,吓得笼中鸟不断扑腾。
&esp;&esp;冯禄拧眉:这周伯侯,都说了别惊扰到太上皇的鸟!包着脑袋的许尚书都还没哭呢,他倒是先哭上了。
&esp;&esp;他正要上前提醒,天佑帝挥了挥手,冯禄连忙又退到了一边。
&esp;&esp;其他大臣紧跟着跪下。
&esp;&esp;天佑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