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贯穿了左肩。
&esp;&esp;“锵。”
&esp;&esp;光弹撞击到特质门的一瞬间,喷射出来的红血也染湿了路彻得斯的衣襟,绲边的金线变了色,军雌的眼波却是纹丝不动。
&esp;&esp;钻心入骨的剧痛后知后觉传上大脑,凌长云的脸瞬间变成了白纸,几瞬间便沁出了冷汗。
&esp;&esp;路彻得斯冷眼看着面前的雄虫,智能机器新换上的白衬衫又被血浸了个透,顺着左肩一路滚下粗枝,冷汗湿了全身,连瞳孔都疼得有些涣散,但也只是咬紧牙关靠着门做支撑,并没有歇斯底里地狂喊乱叫。
&esp;&esp;“倒是能忍,”路彻得斯微微挑眉,枪口往前,碰上贯穿的血洞后便加了力按下,“在哪?”
&esp;&esp;“嗯!”凌长云闷哼一声,神经刺激太过,身体已是止不住地发颤。
&esp;&esp;“阁下,我只是想请那位阁下帮忙输送一些精神力,又不是让你们去死。你只要告诉我那位阁下的去向就好了,这么倔强是为什么呢?恕我不能理解,”路彻得斯的手腕下移,染满血污的枪口一路卡着骨骼下压,堪堪停在了髋骨上,“你再不说,这条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
&esp;&esp;凌长云粗喘着气,刚刚骤然降临的剧痛过去,空白的大脑渐渐清明了些,他抬起被汗水滴湿的眼睫,隔着血味看着路彻得斯,声音虚弱至极,轻了又轻:“没有,其他……人。”
&esp;&esp;路彻得斯的唇线拉直了,枪口顺着来到髋骨中间,扣住扳机的手指就要用力——
&esp;&esp;“中将——桑莱元帅来了!!!”
&esp;&esp;一声惊呼穿透特意留了个孔的特质门,路彻得斯眸色一变,右臂骤然抬起,扳机扣下,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墙壁被射出了凹陷。
&esp;&esp;凌长云似有所觉地转过头,入目是破烂的仪器屏和碎了一地的晶片。
&esp;&esp;路彻得斯直起身,松了手,拉开另半边门,踩着飞溅过来的碎片跨了出去。
&esp;&esp;“把他送回去!”
&esp;&esp;“是!”
&esp;&esp;“凌先生,你还好吗?”
&esp;&esp;凌长云半阖了眼,贴着门滑坐下去。
&esp;&esp;真野蛮。
&esp;&esp;……
&esp;&esp;“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esp;&esp;“六十七,好了!”
&esp;&esp;光屏上的精神海数据恢复绿色,帐内不眠不休熬了几天几夜的人都舒了一口气。
&esp;&esp;军医涌上去为躺在中间渐渐恢复正常的奥列伦希换上新的液管,路彻得斯几人慢慢退出了治疗舱,留出空间给疗愈仪器进入。
&esp;&esp;“总算没事了。”
&esp;&esp;路彻得斯扶着一名鹤发雌虫走到舱外坐下。
&esp;&esp;雌虫一身风尘仆仆,面上留了皱纹,带着温和的笑,他拍了拍路彻得斯的手,示意他也坐下:“好了,歇一歇吧,血丝都满眼底了。”
&esp;&esp;“是,”路彻得斯到一边接了杯温水递给雌虫,坐到一旁,“老师,您来得好快。”
&esp;&esp;桑莱接过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议阁禁的是雄虫,我好歹也是个荣誉元帅,军部出了事,来一趟不是很正常,他们有什么理由拦我?”
&esp;&esp;路彻得斯点了点头:“幸亏有您在。”
&esp;&esp;桑莱放下杯子,笑了笑:“是幸亏我雄主走前将精神力全都封在了晶珠里,这才得以把人救下。”
&esp;&esp;路彻得斯眉目微拧:“只是,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esp;&esp;“交代什么,”桑莱眼底划过不屑,“我雄主留下的东西,怎么用还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
&esp;&esp;“说起来,”桑莱瞥向路彻得斯,“你这次太过了,就算没有精神力,那也是雄虫。”
&esp;&esp;路彻得斯抽了张帕子擦拭着衣服上干涸的血迹:“我查过了,没有登记在光网,军部都是我们的人,不会有半点儿风声走漏。”
&esp;&esp;桑莱:“那也小心点儿,这几年打得太多,军部损耗不少。”
&esp;&esp;“是。”
&esp;&esp;桑莱看着他的动作,蓦然开口:“一年不见,你的听力倒是又好了,特制的隔音防弹门关那么严实都能听见。”
&esp;&esp;路彻得斯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地继续擦着:“留了个孔,怕您来了我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