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绑架吧。”
&esp;&esp;那人一脚就要踩上肩膀,凌长云就地一滚,险险躲过。
&esp;&esp;他半蹲半跪在地上,抬头朝前面望过去——
&esp;&esp;是一名军雌。
&esp;&esp;军雌长发翠绿,神情仿佛在看一个死物,崖风一吹,左边的袖管空空荡荡地晃起来。
&esp;&esp;凌长云手撑着地站起身,身体微微晃了一晃,旁边的长渊透进余光。
&esp;&esp;是悬崖。
&esp;&esp;“哦吼,好像是撕票。”
&esp;&esp;凌长云站在离崖边不足五米的地方,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军雌。
&esp;&esp;西兰白军靴抬起,向前逼近了两步:“那只雄虫,是谁?”
&esp;&esp;又是那道精神力。
&esp;&esp;凌长云没有动:“如果我说,没有其他雄虫呢?”
&esp;&esp;“样子写下来。”
&esp;&esp;西兰白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连着细长黑笔一起丢到了凌长云面前。
&esp;&esp;那纸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这么大的崖风吹着也稳稳地落到地上,半个角都没有被掀起。
&esp;&esp;一种名为“无语”的情绪在凌长云心底滋生蔓延,就差完全显露在脸上。
&esp;&esp;“真的没有其他人——”
&esp;&esp;“写不出来就用嘴说。”
&esp;&esp;“……”凌长云碰都没有碰一下那张纸,风把两人的衣摆吹得翻飞,一阵一阵散出布料的刮擦声,“说不了。”
&esp;&esp;“说不了就死。”
&esp;&esp;西兰白右手从腰间抽出光能枪,扣上扳机,对准了凌长云的眉心。
&esp;&esp;一直没有好好处理三番两次被折腾的左肩痛得要命,来了几天一直被各种各样的追问、质问、审问那劳什子的其他雄虫是谁、在哪儿、去了哪儿,还遇到那档子的荒谬事,就是再平和的脾气也被挑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