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钱,给的是早就淘汰的10版本光脑。啥都不防,只能发讯息。”
&esp;&esp;“……”凌长云沉默了。
&esp;&esp;米阶斯等了半天也不见希边得尔说话,沉到谷底的心半丝也活泛不起来,纠结挣扎许久还是小心翼翼试探道:“阁下?”
&esp;&esp;“……一百多岁?”
&esp;&esp;天知道凌长云看着面前瘦弱但看起来很年轻的青年,头一次听到的震撼有多大?问出这句话又有多艰难?
&esp;&esp;米阶斯:“是,是的,今年刚好一百二十岁。”
&esp;&esp;“……”
&esp;&esp;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esp;&esp;凌长云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气。
&esp;&esp;默念了三遍“这是虫族社会”。
&esp;&esp;又暗叹了三声“这波谲云诡的虫族世界”。
&esp;&esp;着实不是他一十九岁的单纯青年能消受得起的。
&esp;&esp;他一边暗自感叹着,一边拉起了还跪在地上的米阶斯。
&esp;&esp;这次没费什么力气。
&esp;&esp;米阶斯茫然无措地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又忐忑不安地偷瞄着凌长云。
&esp;&esp;凌长云看着面前一百二十岁的“青年”,按虫族算法也的确是青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思来想去还是按着虫族的称呼叫了一声“阁下”。
&esp;&esp;“每天送来的营养剂总有几管苦得很,”他抬手拍了拍米阶斯的肩膀,“就劳烦阁下以后都和我换一换了。”
&esp;&esp;“?!”
&esp;&esp;他的意思太明确了,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米阶斯简直要怀疑起自己一向敏锐异常的听力来。
&esp;&esp;但凌长云早已走到了淋浴间,门一关,淅淅沥沥的水声隐隐传出,昭示着现实的真实。
&esp;&esp;“好。”
&esp;&esp;米阶斯听见自己郑重地应下了。
&esp;&esp;“凌先生,心太软不是件好事。”系统的声音久违地出现了。
&esp;&esp;凌长云震惊:“统哥,你不是被关小黑屋了吗?!”
&esp;&esp;系统听着他话语里半真半假的防备气急:“我是在跟你单线对话!”
&esp;&esp;“噢,”凌长云放下了心,耸了耸肩,随口道,“心软病犯了控制不住啊。”
&esp;&esp;神特么的心软病。
&esp;&esp;系统:“凌先生,恕我直言,你实在是太——”
&esp;&esp;凌长云说到这,突然好奇问道:“统哥,像我这样的是不是不太适合成为贵司员工啊?”
&esp;&esp;“实在是太善良了,我司就需要你这样心地柔软的人才!”系统又补充了一句,“那也是你司,凌先生。”
&esp;&esp;说完犹嫌不够,方向盘一转搞了个漂移:“说起来,凌先生,你就不打算问问奥列伦希为什么要监视你吗?”
&esp;&esp;“问了估计人也不知道,”凌长云按了一泵洗发水,“估摸着无非还是那道精神力的事。”
&esp;&esp;系统:“可路彻得斯不是说是误会吗?”
&esp;&esp;“真要是误会我还能好好活着?”凌长云在手心里打出沫子,“虫言虫语信不得啊。”
&esp;&esp;系统还想再说:“凌——”
&esp;&esp;“统哥,”凌长云真诚道,“这地挺滑的,您再聊下去就得跟公司商量我意外险的事情了。”
&esp;&esp;“……”系统想到米阶斯上次在这两分钟摔了三个狗吃屎的光辉战绩,默默地闭了嘴。
&esp;&esp;就不能好好学学一心二用吗?烦人!
&esp;&esp;……
&esp;&esp;异兽入侵的脚步不会因为物资的短缺而减慢,它们只会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越来越肆无忌惮。
&esp;&esp;自那天起,战争似乎正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光枪与嘶吼彻夜回响,营地里的空帐肉眼可见地愈加得多,收归的速度也减慢了,战场上腾不出人手。
&esp;&esp;一切都太快了。
&esp;&esp;凌长云和米阶斯待在帐子里的时间愈来愈久,偶尔找个夜深人静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的时候出来透透气。
&esp;&esp;有时候也会感觉到周围总有几道或愤怒或冰冷的视线在静静地注视着,但总归没有再现那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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