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

&esp;&esp;军雌的眼神太过凌厉，约布弗也不由地瑟了下，没敢再开口。

&esp;&esp;“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在想什么，”橙发军雌抬头，一寸一寸地扫视过去，“军部更新迭代快，在场的大多数人从军校毕业加入军部到现在也没几年。”

&esp;&esp;“两位中将九岁就加入军部，为曼斯勒安征战十三年，亲眼看着、亲手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并肩作战的战友。一批又一批，这种感觉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esp;&esp;场上安静非常。

&esp;&esp;“军雌在曼斯勒安是什么处境你们比我更清楚，议阁对军部什么态度你们也清楚，几位中将为军部将士挡了多少责难刑罚你们同样清楚！军部现在还能稍安于安城是因为什么你们心中有数！谁都可以质问他们只有你们不可以！”

&esp;&esp;“丹纳略文！”纳恒出声制止。

&esp;&esp;丹纳略文看了他一眼，转头注视着约布弗，继续道：“问为什么不早拿出流火炮是吗？”

&esp;&esp;约布弗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esp;&esp;丹纳略文：“你知道流火炮是什么吗？你知道流火炮是被议阁强按在违禁名单上严令禁止的吗？你知道私造流火炮是多大的罪名吗？这么大的动静想必现在早已传回议阁，你知不知道等回到安城迎接我们的是什么？！”

&esp;&esp;“先元帅暗中制造出来是为了不让军部全死在战场，如果不是异兽自爆，军部穷途末路，之前用了流火炮，第一五军全都会死在安城！”

&esp;&esp;私造流火炮已是犯了大忌，动用流火炮对议阁来说更是莫大的挑衅，稍有不慎几军就会被以谋逆之名判处。现在是穷途末路不得不如此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议阁的责难，要是之前用了……

&esp;&esp;军雌已经没有人再抬头。

&esp;&esp;“够了，丹纳略文！”纳恒飞到丹纳略文面前，已然是动了怒。

&esp;&esp;丹纳略文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刚刚说的话被议阁知道，但是——

&esp;&esp;但是，丹纳略文看着他，看着远处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路彻得斯，在路彻得斯让特报组把流火炮拖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议阁的怒火早就被人决定一力抗了去。

&esp;&esp;“流火炮一事，我身为第五军少将早就知晓，”丹纳略文笑了笑，目光落到了路彻得斯身上，“先前瞒着中将，还请见谅。”

&esp;&esp;“你——”纳恒倏地明白他的意思，碧眸晦暗不明。

&esp;&esp;丹纳略文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路彻得斯。

&esp;&esp;半晌，纳恒转了头，与他一道看着。

&esp;&esp;“流火炮一事绝密，少将之级还够不到。”

&esp;&esp;“？！”

&esp;&esp;丹纳略文猛地转头，秋末的风已经有了刮人之势，一吹便掀了地上残余的几根枯草，一路猛刮猛卷，不多时便撞上了流火炮的中枢台，颤颤巍巍地掉在了地上躺着的光能枪上。

&esp;&esp;路彻得斯手捂得紧，又按了缕精神力上去，凌长云后颈的血也慢慢地止了大半，到现在只是不时晕几滴出来。

&esp;&esp;他血流得太多，身体软得站不住，只能一直靠在军雌肩上借着支撑。本该早就昏过去，却是一直被炮火与嘶吼吊着精神，半昏半醒地听了个全程。

&esp;&esp;这回骤然安静下来，强行吊着的精神又有了疲软之态。

&esp;&esp;几转间，神经一跳，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艰难地转了头，幅度很小，却也足够凑到路彻得斯耳边：“中将。”

&esp;&esp;声音从被血黏满的喉咙里撕出来，每发一个音都疼得厉害，又低又哑，几乎快要听不到。

&esp;&esp;路彻得斯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会儿才回了神，稍稍偏头，手上力道不变：“什么？”

&esp;&esp;凌长云说话费力，动一动就有些喘，呼出的气带了些许的温度，却因为实在微弱，只是若有似无地拂过路彻得斯的耳边。

&esp;&esp;距离太近了，从未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路彻得斯几乎想要将他挪开，左手动了又动，到底在右手掌心的稠血下没了动静，垂下眸，安静地等着。

&esp;&esp;凌长云半阖着眼睛，轻声道：“光能枪……在地上，我……没用。”

&esp;&esp;如果里面有光弹的话。

&esp;&esp;路彻得斯倏地抬眸，完全蔓延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

&esp;&esp;靠着的人实在没力气了，说完这一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