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后基因改造归入了雄虫一类,但因为你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土生土长的雄虫,精神海匮乏,为了弥补这一点呢,就只能抽取你现实世界的转世生命值。恩……从数据来看,您的剩余转世次数非常非常非常多,相对应的精神力也是非常非常非常强。”
&esp;&esp;“……”
&esp;&esp;系统半天没有听见回应,收了档案,问道:“凌先生,你听懂了吗?”
&esp;&esp;凌长云:“懂了,也就是说贵司……哦,贵天道,不仅在我猝死后免费送了我一场惊心动魄活生活死的星际……玄幻星际虫族之旅,还顺带帮我把未来的转世也一并消费了。”
&esp;&esp;“……”系统悄摸个咪地不敢吱声。
&esp;&esp;半晌,还是没忍住,出于系统道主义关怀贴心地问了一句:“凌先生,您还好吗?”
&esp;&esp;凌长云冷笑:“您觉得呢?”
&esp;&esp;系统:“我觉——”
&esp;&esp;“吱呀——”
&esp;&esp;系统娴熟地闭上了嘴。
&esp;&esp;房门被人推开,凌长云心神一凛,收了情绪,抬眸望去——
&esp;&esp;路彻得斯似是刚开完了会,一边进来一边抬手摘了左耳上的耳麦,食指在腕上光脑一按,一个小匣子弹出,耳麦正正好卡了进去。
&esp;&esp;他伸臂拖了把椅子,坐到床前一米处,翘起一条长腿,神色散漫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雄虫。
&esp;&esp;军部没有专门医治雄虫的治疗舱,只能大致修复一下。雄虫重伤还未痊愈,精神瞧着不太好,有些恹恹的。
&esp;&esp;他视线落回凌长云脸上:“军部再过两天会抵达安城,这会儿得劳烦阁下先跟我去一趟驭都。”
&esp;&esp;这事启程之前路彻得斯就和他说过了,凌长云闻言点了点头。
&esp;&esp;路彻得斯说完后就没有别的动静,只是视线一直没有移走。
&esp;&esp;凌长云被他看了会儿就莫名地感到有些不自在,开了口:“怎么了?”
&esp;&esp;路彻得斯身体前倾,手肘随意地支在膝盖上,道:“只是突然有些好奇,当日在流火炮上我那么对阁下,阁下似乎并没有怎么反抗?”
&esp;&esp;凌长云:“……”
&esp;&esp;是他不想反抗吗?是他根本反抗不了吧?
&esp;&esp;路彻得斯从凌长云脸上读出了他的心声,唇角勾了勾,却似一定要从他嘴里得到什么答案一般,道:“当时我重伤,以阁下先前在东北营的能力,怎么也不像是毫无反抗之力吧?”
&esp;&esp;“……”凌长云直视着他的眼睛,从浅红的瞳孔里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esp;&esp;那天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鲜血、惨叫、怒嚎,还有……
&esp;&esp;他无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后颈,上面结的血疤太过狰狞,轻轻摸着便觉凹凸不平,好似还残留着与禁制接触的灼烫余温。
&esp;&esp;“你是在解禁制。”凌长云轻声道。
&esp;&esp;“……”路彻得斯眸光微闪,低声道,“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原谅了米阶斯?”
&esp;&esp;凌长云一怔,思绪渐渐飘远,想到了已经好得差不多现在在另一架飞行器上的米阶斯。
&esp;&esp;“阁下?”路彻得斯见他一直没有出声,唤了他一声。
&esp;&esp;凌长云回神,看了眼路彻得斯,手撑着坐直了些:“都是监视,一个两个的,也没什么差别吧?”
&esp;&esp;路彻得斯闻言眉梢微挑:“阁下这是在,秋后算账?”
&esp;&esp;“秋后?”凌长云显然不认同这个说法,“中将的意思是我现在身上没有监听器吗?”
&esp;&esp;“当然,”路彻得斯道,“阁下给了一五军一线生机,我又怎么会再监听阁下呢?”
&esp;&esp;凌长云支起一条腿,手撑着杵在下颌,偏头看着路彻得斯,语气淡淡:“那真是可喜可贺。”
&esp;&esp;路彻得斯眸子微眯,半真半假道:“阁下这是不相信我吗?着实让人伤心。”
&esp;&esp;“怎么会?”凌长云学着他的语调,“第五军中将一字千钧。”
&esp;&esp;他拉长了尾音,也不知是不是在调侃。
&esp;&esp;“……”路彻得斯看了他一会儿,低头笑了,“最后一个问题。”
&esp;&esp;“请说。”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