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虫皇没有说话,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esp;&esp;路彻得斯不解地看向他:“军部仪器什么等级阁下难道不知道吗?只有驭都才能精准测出来的精神力数值,希边得尔阁下又有意隐瞒,我们怎么会知道?”
&esp;&esp;凌长云:“……”
&esp;&esp;贝墁一噎,哼笑一声没有接话。
&esp;&esp;路彻得斯转回头,继续道:“异兽实在太过强悍,又不知为什么对希边得尔阁下执着至此,一直在营地外围蠢蠢欲动,后来阁下不慎坠崖,也是险些葬身兽群。”
&esp;&esp;他说着便沉了声音:“异兽如此疯狂,军部便是全力保护也还是让阁下受了伤。最后一战中,异兽冲进营地自爆突袭,一五军伤亡惨重难以抵挡,眼看着就要冲进阁下所在的后营,这才不得已将流火炮一事告知纳恒,强逼阁下解除晶体禁制,动用流火炮歼灭兽群。”
&esp;&esp;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饱含面对异兽疯狂自爆的无奈、冒险动用流火炮的挣扎与不顾一切拼死保护雄虫阁下的信念!
&esp;&esp;实属,被逼无奈。
&esp;&esp;幸好,有所预备。
&esp;&esp;站在对面亲身经历了一切眼睁睁耳明明的凌长云:“……”
&esp;&esp;真是见识了什么叫睁着虫眼说瞎话。
&esp;&esp;奈何那边无一人知道全部真相,在场军雌听了这番话都有所动容——
&esp;&esp;纳恒走到路彻得斯旁边,道:“陛下,动用流火炮是我和路彻得斯的决定,纳恒甘愿受罚。”
&esp;&esp;阿拜尔也紧随其后:“陛下,两位中将纵有千般不是,但倘若那时没有解除禁制动用流火炮,只怕癫狂的异兽群不仅会踏碎一五军,就连希边得尔阁下也会葬身在南部啊!”
&esp;&esp;奥列伦希声音沉哑:“陛下,是奥列伦希之过,倘若没有被异兽重伤,元帅也不至于动用了大半带来的精神力,路彻得斯也不会被逼无奈强逼希边得尔阁下解除禁制,以致冒犯了阁下。”
&esp;&esp;云水蓝发色军雌道:“陛下,是第四军之过,一心只谨遵议阁不得出安城之令,没有思虑到南部之危难,支援不及以致拥有最强精神力的希边得尔阁下险些——还请陛下责罚。”
&esp;&esp;易哲维希也出了列:“陛下,我身为五军上将却没有及时察觉异兽之疯狂,没有在路彻得斯禀报后及时请求议阁派人前往南部查探自荒星而来的希边得尔阁下的精神力,没有在一五军陷入危难之际及时祈求议阁准允支援,罪过之大,还请陛下重罚!”
&esp;&esp;桑莱走到军雌前面,苦笑道:“陛下,此番虽说阴差阳错,但归根结底是我们这一代军雌之错,惊吓到了诸位阁下,还请陛下下令,处决桑莱,以儆效尤。”
&esp;&esp;听懂了每一个暗坑被拉出来数次的凌长云:“…………”
&esp;&esp;军雌一句接一句,一人接一人,根本插不上话的内庭:“…………”
&esp;&esp;真他大爷的不要壳!!!
&esp;&esp;贝墁瞅着这一个个连壳都不要的平时明里暗里拽得二五八万这会儿在这装模作样的军雌,气得指尖利爪都要长出来了,整只手控制不住地隔空抓挠着,刚要不顾风度体面怒骂出声就被凯尼塞伦强行按了回去。
&esp;&esp;“?!”贝墁转头怒视着他。
&esp;&esp;凯尼塞伦没有理会他的怒气,只是右手扶肩对着虫皇道:“陛下,军部说的实在令议阁惶恐,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希边得尔阁下,还请陛下允许。”
&esp;&esp;虫皇似笑非笑地扫视了一圈军部内庭,最后颔首。
&esp;&esp;“谢陛下。”凯尼塞伦松了手,转身朝着凌长云走去。
&esp;&esp;凌长云见他走到一半便停下脚步,敛了心神。
&esp;&esp;凯尼塞伦抬手扶了扶眼镜,望着面前的雄虫,温和地笑了笑:“阁下无需多思,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找阁下确认一下罢了。”
&esp;&esp;凌长云看着他:“阁下请。”
&esp;&esp;那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esp;&esp;凯尼塞伦:“阁下是自荒星而来的吗?”
&esp;&esp;“是。”
&esp;&esp;“阁下如此精神力,怎么会错去到荒星呢?”
&esp;&esp;凌长云闻言,垂眸笑了笑:“抱歉,先前重伤失忆,不记得了。”
&esp;&esp;“哦?”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