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冠冕堂皇。
&esp;&esp;……
&esp;&esp;凌长云出来才发现那是一栋大楼的地底,关了门踩着陡墙往上走,底下的通道一瞬便隐没下去,悄然无声地与地下室地板融为一体,不露半丝奇怪痕迹。
&esp;&esp;“殿下,你在哪儿呢?”
&esp;&esp;凌长云顺着光亮往上走,一层层踏到了地上,远远隔着栏杆一望,黑砖排排嵌在眼前。
&esp;&esp;“军部大楼,怎么了?”
&esp;&esp;楼里空空荡荡没什么人,凌长云顺着墙上的指示一路往外走。
&esp;&esp;“楼外被科米加和兰兹的人围了。”
&esp;&esp;凌长云脚步一顿:“这么准?”
&esp;&esp;托伯茨冷笑:“可不吗?跟雷达一样。不过没什么事,他们看不出什么的,大不了像以前一样拉个人出去装装样子。”
&esp;&esp;“……”凌长云指尖敲了敲耳麦,声音一如既往压得很低,“我出去,你们别动。”
&esp;&esp;“嗯?”托伯茨不明就里,“他们都知道你去南边了,这会儿从大楼出去是不是——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他怎么会让你绕这么远出去。”
&esp;&esp;“不会,”凌长云道,“谁说我去的是南面?”
&esp;&esp;“嗯???”
&esp;&esp;托伯茨还想再说什么,通讯已然被凌长云挂断。
&esp;&esp;“亲王殿下?”
&esp;&esp;……
&esp;&esp;“你围这儿干什么?”
&esp;&esp;贝墁望着面前的破败矮楼,满脸嫌弃得不能再嫌弃,压根儿不想往里进。
&esp;&esp;凯尼塞伦慢条斯理地换了一副烟丝眼镜戴上:“太安静了。”
&esp;&esp;“什么?”
&esp;&esp;“我说,太安静了,”凯尼塞伦绕着镜链服帖地垂下来,“旁的好歹有点儿动静,唯独这栋……”
&esp;&esp;贝墁闻言神色也凛了下来:“你是说——”
&esp;&esp;“去,”凯尼塞伦指了一排雄虫过去,“进去仔细搜搜。”
&esp;&esp;“是。”
&esp;&esp;贝墁一下没拦住,面色有些不虞:“这么点儿人,里面要真有什么你不是打草惊蛇?”
&esp;&esp;“不然呢?”凯尼塞伦转身扫视着周围,“等打不大部队轰隆作响地跑来?知道的是担忧亲王安危,不知道的以为我们要造反呢。”
&esp;&esp;贝墁朝天翻了个白眼:“您还知道&039;造反&039;这个词呢?我真替我们的虫皇陛下感到高兴。”
&esp;&esp;凯尼塞伦没说话,望着四周近半人高枯草的目光幽微含光。
&esp;&esp;南……
&esp;&esp;“族长,没有任何发现!”
&esp;&esp;“……”凯尼塞伦转身,“没有任何发现?”
&esp;&esp;“是的,”耳麦里传来雄虫带了几分疑惑的声音,“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蓬干杂草摆在楼道里,像是——取暖的?”
&esp;&esp;“房子里呢?”
&esp;&esp;“都看了,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具,瞧着也堆了不少灰。”
&esp;&esp;“哦吼,”贝墁那边也连了线,“什么都没有。”
&esp;&esp;凯尼塞伦眸色一沉,盯着矮楼神色不定,少顷,贝墁等得不耐烦了:“行了,人根本不在这儿,你搁这儿找什么?再找下去人早跑了!”
&esp;&esp;“闭嘴。”
&esp;&esp;贝墁一滞,下意识闭了嘴,随即反应过来整只虫都要炸了:“你说——”
&esp;&esp;“去最底层找。”凯尼塞伦的视线定在了楼底。
&esp;&esp;“是!”雄虫们心底再有倦怠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按着凯尼塞伦的令往下走。
&esp;&esp;底层……
&esp;&esp;“这怎么弄?”里面人小声道。
&esp;&esp;“找什么?把地撬了?”
&esp;&esp;“只能——”
&esp;&esp;“族长,看到亲王了!”
&esp;&esp;“呃……这位,阁下?”
&esp;&esp;一声亲王还没落下话音,迎面就走来一名军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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