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怀里的青年身形颀长,比他要稍高一点儿,一头乌黑长发挽了青木簪,转过身来,剑眉星目,黑眸间自携一股凛然气势,神情也冷得紧,是柔软居室的宽袍大袖也挡不住的寒锋剑气。
&esp;&esp;只是到底伏居太久,森戾锐意已然失了太多。
&esp;&esp;“穆伊,你在做什么?”他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esp;&esp;穆伊似是不解:“什么我在做什么?不就出去见了几次天命子吗?”
&esp;&esp;青年没理会他的装模作样,眉目间是压也压不住的肃然:“凌长云?他是天道选中的人。”
&esp;&esp;“我知道啊,”穆伊抱着人眨了下眼,“我不是在帮他呢吗?”
&esp;&esp;“你到底想干什么?”
&esp;&esp;穆伊闻言垂了嘴角:“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凶啊?”
&esp;&esp;“……”青年抬手揉了揉眉心,压缓了情绪,“我没在和你开玩笑,那是天道。”
&esp;&esp;“我知道,”穆伊的眸底彻底没了笑意,声音也轻之又轻,“我当然,知道。”
&esp;&esp;“你知道还——”
&esp;&esp;“将军,”穆伊轻声打断了他,“我想你了。”
&esp;&esp;“……”青年一怔。
&esp;&esp;“你这次睡了好久,”穆伊凑上去,小心地蹭了蹭青年眼色寡淡的唇,是他一贯的讨吻动作,“我有点儿害怕。”
&esp;&esp;“……”青年叹息一声,到底咽下了喉咙里的话,抬手扣住了他的腰,偏头吻了上去。
&esp;&esp;“别怕。”
&esp;&esp;但这显然不够,穆伊空出只手来,自己抽开了腰上的系带,牵了青年的手毫无阻碍地贴上了自己的腹部。
&esp;&esp;“将军,我很想你。”他将自己整个人都送了上去,引着紧贴的手一路向下。
&esp;&esp;“这里,也很想你……”
&esp;&esp;……
&esp;&esp;“巶泤。”
&esp;&esp;虫皇走了一日,暗牢再度有了新的声响。
&esp;&esp;空空荡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森森黑昏间无端露出几抹诡状,静寂饶长时间后,钢链终于几不可闻地晃荡起来,像是黏了层什么,呲呲啦啦地刮擦着。
&esp;&esp;“……神上?”
&esp;&esp;……
&esp;&esp;驭都东新府。
&esp;&esp;适愿刚从医院回来,在路上就已经累得昏昏欲睡,回了家一碰到床就睡了过去,凌长云坐在他旁边,一张张翻着手里新开的检查单。
&esp;&esp;月夜宁静,薄纱般的光自窗外落下,轻轻地盖了一层在两人身上,仿若一条无形的线连结其间,一切都是那么的柔和。
&esp;&esp;房门没有关,约格泽昂一上楼走近便看到这样一幅画,凝在身上的霜寒气一瞬便消融下去。
&esp;&esp;他脱了外套随手挂在旁边,长靴落地无声无息,悄然便到了雄虫身后。
&esp;&esp;“明日祭礼,怎么还不休息?”约格泽昂俯身揽住凌长云的腰,声音压得很低。
&esp;&esp;“睡了。”
&esp;&esp;凌长云览完最后一行,收了单子起身,才往外走了一步便被锢住了腰身。
&esp;&esp;约格泽昂附耳温声道:“一日不见,不亲我一下吗?雄主。”
&esp;&esp;“……”凌长云转头,“先出去。”
&esp;&esp;约格泽昂挑了眉,点着头放了手。
&esp;&esp;凌长云将手里的单子理齐放进了门边柜子里,等约格泽昂也出来后便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了条小缝透些光。
&esp;&esp;才一转身,人便被军雌推靠到了墙边,力道堪称轻柔,却是根本挣脱不开。
&esp;&esp;凌长云抬眸,面前没了面具遮掩的如玉面容蓦然放大,唇上覆了层温热,齿关一撬开便被含了进去。
&esp;&esp;约格泽昂动作娴熟得紧,无一遗漏地侵占时还留意着身前人的呼吸,稍一急促就退开了些,缓过来又探前,末了不轻不重地在凌长云下唇咬了一下,又探到后背拢了人进怀里:“托伯茨配了新的止痛剂,明日送来,祭礼我得进去,雄主记得自己喝了?”
&esp;&esp;祭礼……
&esp;&esp;凌长云沉默了会儿,抬手轻搭在军雌腰上:“我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