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说了,”他忽然笑了笑,“你们不也早就看到了吗,并不是所有军雌都跟你们一样渴盼什么光明的未来,在皇宫议阁做事,供其随意驱使鞭杀其他军雌的也不在少数,重伤便重伤,折辱就折辱,死了就死了,这么多年了谁还不习惯?”
&esp;&esp;“一直以来,都只有你们啊……”
&esp;&esp;“……”
&esp;&esp;半晌的沉默后,阿拜尔忽然笑了起来。
&esp;&esp;笑声清脆干净,绕了宫门一圈又一圈,听在第四军耳里就是蔑视与不屑。
&esp;&esp;“你笑什么?”西约琼文脸上笑意顿收。
&esp;&esp;“我在笑,”阿拜尔笑得停也停不下来,眼角都沁出了泪,“曼斯勒安的这些早已毕业的雌虫果然还是应该回炉重造,连我那七岁的军雌小侄子都对过去的星内安宁心向往之,枉费你们活了那么久,一生膝盖都没离开雄虫靴底过。”
&esp;&esp;“安安稳稳度过一生?西约琼文,你活了那么多年,除了桑莱老师外,还见过哪个雌虫活过一半岁数?虫族寿命三百年,雌虫却是多半百岁不到就去见了虫神,你以为,在现在的曼斯勒安,中将很值钱吗?”
&esp;&esp;西约琼文脸色渐渐难看起来,阿拜尔却是不再看他,只抬手抽出腰间光能枪上了膛:“你永远不会懂。”
&esp;&esp;“你们是去送死!只要有精神海暴动在,曼斯勒安永远不可能雌尊!”
&esp;&esp;“我不是想要尊,我只想雌虫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完三百年,不必拼死抵抗异兽还要被自己族人背后捅刀,不必活于战场又死在家城。但很可惜,除了雌尊别无选择。”
&esp;&esp;他说完转身,径直朝着带着人飞到宫门口的内庭走了几步。
&esp;&esp;“……”西约琼文缄默下去,少顷又抬头,“上将……”
&esp;&esp;易哲维希声音温和:“我只震惊于,你明知道战神对雌虫的意义,却可以不声不响地就将曾经生死与共的军部三军推入死地。”
&esp;&esp;“……”
&esp;&esp;易哲维希收回视线,转身带着自始至终未曾说过半句话的奥列伦希站到了阿拜尔身边。
&esp;&esp;“上将。”
&esp;&esp;“是中将。”
&esp;&esp;阿拜尔一愣,随即笑了:“是,中将。”
&esp;&esp;“嗯,”易哲维希应了声,“说吧。”
&esp;&esp;“他说地让我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要求太高。”
&esp;&esp;“你真的这么想吗?”易哲维希神色淡淡。
&esp;&esp;“……”阿拜尔耸了耸肩,“好吧,谁让我是中将呢?”
&esp;&esp;“这次说不定会死。”奥列伦希开了自抵达驭都后的第一次口。
&esp;&esp;阿拜尔稀奇地看着他:“还以为你被撤职后就一蹶不振连话都不想多说了呢。”
&esp;&esp;奥列伦希瞥了他一眼,蓦然嗤笑。
&esp;&esp;阿拜尔笑眯眯地没与他再呛声。
&esp;&esp;“箭在弦上,马到崖头,死就死了吧,死在这儿还算轰轰烈烈,总比恪守所谓本分待在安城被他们一一审判折磨几年榨干所有价值再死得好,”他说着叹息一声,“就是总觉得对不住身后的弟兄们。”
&esp;&esp;“回头看。”
&esp;&esp;“什么?”阿拜尔转头。
&esp;&esp;易哲维希:“出发的时候,我不是易哲维希上将,而是易哲维希·斯林洛亚。”
&esp;&esp;阿拜尔一怔。
&esp;&esp;“你也是,你们,都是。”易哲维希道。
&esp;&esp;眸眼所及之处,张张脸上全然无畏,无惧,无悔。
&esp;&esp;军部二三军,无一不在。
&esp;&esp;那不是死地,那是——梓乡!
&esp;&esp;“陛下。”凯尼塞伦几人站上宫墙,迎面对上刚从大殿出来的虫皇陛下。
&esp;&esp;“刚刚说的都听清楚了吧?”虫皇走近站定。
&esp;&esp;凯尼塞伦连礼都未行:“陛下此举,恐还需再议。”
&esp;&esp;“吾是皇帝,”虫皇抬手,金令绕绳垂下,“神令在此,你敢抗命?”
&esp;&esp;“把军部拿下!”
&esp;&esp;内侍一声高呼,底下人顿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