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明白了明白了,想低调咱就低调,想领个证洞个房这婚——”
&esp;&esp;“哎呀!”米阶斯慌里慌张地捂住了凌长云的嘴,整只虫都烧得滚烫,“什么,什么洞房,这话,这话怎么好说得这么直白,哎呀主公,你,你你你,你快批公文——啊不是,你多休息,快,快给我布置任务吧!”
&esp;&esp;凌长云大笑。
&esp;&esp;等笑得差不多了(某虫真要恼羞成怒了),凌长云才勉强忍住笑音,伸手从旁边抽屉里抽出了一封红皮薄本。
&esp;&esp;“是有个事。”
&esp;&esp;第122章
&esp;&esp;第122章 虐杀判死? !
&esp;&esp;“您说。”米阶斯正了神色。
&esp;&esp;“米米阁下, ”凌长云拎着红本在手里转了一圈,捧着递了过去,扬眉笑道, “内庭希边得尔诚邀您加入议阁。”
&esp;&esp;“什么……?”
&esp;&esp;米阶斯下意识接了本子,接完后才反应过来凌长云说了什么,整只虫当场就傻在了原地。
&esp;&esp;“特聘员, ”凌长云眨了下眼, “不用日日到议楼上班,工资从我这儿发。”
&esp;&esp;米阶斯彻底傻了。
&esp;&esp;他一介没有精神力的雄虫,自出生起就是雄虫的耻辱,幼时双亲尽丧,独自在荒星躲避异兽讨生活,百年来躲躲藏藏,直到后来跟了凌长云。虽然一切都靠凌长云给的令牌通行,暗中不免还有恶言恶语,但到底,到底能正正常常的,光明正大地站在主星之上,还能为凌长云做些事,这些已然是九年前想也不敢想的事,又结识了帕尼迦,他已是心满意足。
&esp;&esp;而现在——
&esp;&esp;而现在,主公告诉他, 他能站上雄虫最高区的议阁,能堂堂正正地做他想做的事,甚至不用日日前去经受那些议员的冷嘲热讽和明枪暗箭。
&esp;&esp;他只是一个没有精神力的雄虫啊,他是, 在曼斯勒安的雄虫眼中,是比亚雌还要无用的存在。
&esp;&esp;卑贱的,耻辱的。
&esp;&esp;米阶斯低头一字字读了手里的聘书,眼眶渐渐晕上了红,上面的字也开始模糊不清,一行行荡在眼前心头。
&esp;&esp;“主公,”他咧了嘴笑,“这新婚礼也太贵重了。”
&esp;&esp;凌长云却是摇了头:“这是阁下自己应得的,这么些年的东奔西顾,本来早就该入了,只是——”
&esp;&esp;他顿了顿,笑道:“咱们米米阁下新婚,可要备份大礼送过去。”
&esp;&esp;米阶斯蓦然笑了出来:“婚礼是不办了,但我和帕尼迦说好了,到时候一定得请你过来吃个饭。”
&esp;&esp;“好啊,”凌长云抬手支了头,眼含笑意地调侃着,“正好让我好好听听二位甜甜蜜蜜感人肺腑的九年爱情长跑故事。”
&esp;&esp;“主公!”
&esp;&esp;……
&esp;&esp;那日的天蓝得清,米阶斯脸上的笑自初阳升起就没有落下过,帕尼迦面上也满是柔色,目光一直温和地落在身旁雄虫的身上。
&esp;&esp;吃了饭喝了酒,日头刚坠,凌长云头一次被米阶斯红着脸“赶”了出去,红烛在身后映得暖,拂来的风也吹得柔,沾染在身本就微弱的酒气霎时散了个彻底。
&esp;&esp;风吹醉了道边的金叶银杏,洋洋洒洒落了底下的青年一身,蝴蝶一般在红服上翩翩起舞,暖光降至,染了喜气似的,亮堂得紧。
&esp;&esp;凌长云平日不着议服就是素衫,今天却是罕见地穿了一身淡红,素金的链子在前襟不停晃动,映在眸底也欢欣得很。
&esp;&esp;“嘀嘀。”
&esp;&esp;“议长,法部有报。”
&esp;&esp;“什么?”凌长云停下脚步,戴上耳麦。
&esp;&esp;“阿艾泽·兰兹阁下被告上议阁,说是虐杀亚雌雌侍和虫崽。”
&esp;&esp;……
&esp;&esp;等凌长云匆匆赶到议阁法部大厅,里面已经挤挤攘攘站满了人。
&esp;&esp;“议长。”“议长。”
&esp;&esp;凌长云几步踏上高台,接了文员递来的告案翻看着:“怎么回事?”
&esp;&esp;文员站在他身旁,低声述着——
&esp;&esp;阿艾泽是兰兹主家的雄虫,精神力虽然不高,但因为与当今兰兹族长贝墁同出一脉,精神海又算不得瘠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