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月前才与雌父相见!”约格泽昂暴怒到了极致,拎了凌长云的衣领就将他掼到了长柱上,“那么多年他都一直在那,到你嘴里说没有就没有了吗?!你把我当傻子?!”
&esp;&esp;“是你被他骗了!”凌长云呛出了黏稠的血块,“拽出来的是紫色你一来就成了红的, 难道魂体颜色还能变吗?!”
&esp;&esp;“你以为魂体是什么?!它不是你身上随随便便揣着的小玩意儿想扔就扔!他一个精神力不高的雄虫有什么能耐能强行分离灵魂?!你以为他会为了所谓陷害把自己置于死地吗?!”
&esp;&esp;“你冷静一点儿!”凌长云忽然发现虫皇生拽魂体这事跟割一半心脏就为了陷害人好让自己以后畅行无阻一般荒谬至极, “魂体才刚刚——”
&esp;&esp;“魂体已经没了!雌父已经死了你懂吗?!他已经死了!!!”
&esp;&esp;军雌的眼尾滚下掺透了红的血泪,无助又凄怆,自喉咙里吐出的尽是哽咽悲鸣:“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雌父……”
&esp;&esp;“!”
&esp;&esp;那声音那么轻,那么低,又那么痛苦。
&esp;&esp;凌长云看着面前悲恸绝望濒临崩溃的军雌,所有的话都在一瞬哽在了脖子里,所有的解释,所有的辩驳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半个字也撕不出来。
&esp;&esp;他无法,他说不出,他不能——
&esp;&esp;他要怎么告诉约格泽昂,
&esp;&esp;他的雌父在八岁那年短暂地进了虫皇的躯体,又被自己的雄父吞噬殆尽。
&esp;&esp;他那么爱,那么愿意为之困守皇宫,给予了他整整三十二年支持与希望的雌父,他疲累的庇佑所,他年少至今的英雄,他的一切放松与喘息之地,
&esp;&esp;都是假的。
&esp;&esp;都是,害了他雌父的凶手之一的一手伪装。
&esp;&esp;他的雌父早就死了。
&esp;&esp;而他对着一生痛恶之人唤了那么多年的敬爱与思念。
&esp;&esp;凌长云透着血光望进了那双浓烈猩红的紫眸,血珠沿着颊面滚落,无声无息地砸进了破碎不堪的青黑地砖。
&esp;&esp;“对不起……”
&esp;&esp;……
&esp;&esp;晶魂快疯了!
&esp;&esp;他亲眼看着虫皇造了那么大一个局,笼住了不知真相的约格泽昂也困死了有口难言的凌长云。
&esp;&esp;看着那柄唐刀几乎碎了凌长云的右肩。
&esp;&esp;看着无边的血色漫开了偏殿的地砖。
&esp;&esp;看着凌长云脱力般带着满脖颈的青紫掐痕跌落在地。
&esp;&esp;也看着约格泽昂挥剑斩了一切的温情与不忍,妥协与爱重。
&esp;&esp;虫皇真的抽了自己的一道魂魄,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藏住再并回体内就被他和蓦然出现的穆伊砍了个干净。
&esp;&esp;惊骇剧痛让他昏死倒地,穆伊的残影也随之一消而散。
&esp;&esp;虫神不能随意干预虫族,穆伊自然就更不能,只是虫皇拔魂有违天道,神使才得以短暂脱身纠正一切。
&esp;&esp;晶魂这会儿管不了他,他也离得很快。
&esp;&esp;&039;五年,五年之后,你自可归魂。 &039;
&esp;&esp;五年。
&esp;&esp;他如何等得了五年? !
&esp;&esp;他终于不得不承认,没了天命不知一切的他是多么的愚蠢。
&esp;&esp;老东西那么拙劣的演技都能生生骗了他二十四年。
&esp;&esp;“愚不可及!”
&esp;&esp;愚蠢,至极。
&esp;&esp;……
&esp;&esp;曼斯勒安变天了。
&esp;&esp;所有人心中不约而同浮现着这么一句话。
&esp;&esp;约格泽昂带着军部一路堪比烧杀抢掠地强夺了鸣卫和虔屿半城,大军倾巢而出,不过几天,黑金的军装就占了大半个主星。
&esp;&esp;两边矿脉被占,新造光武之声隆隆盖了几大城,新武器的试验每响一声都让雄虫震得神经一跳。
&esp;&esp;皇宫守军不知何时被清洗换血,等议阁发现不对时,占了驭都半面的皇城已然全在约格泽昂的掌控之下。
&esp;&esp;一切的规则都在这一天失了效,所有的雄虫和不隶属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