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了,后来统一纸质再誊一份。”
&esp;&esp;他说着,眼神就带了几丝对凌长云连大半常识都是空白的记忆的叹息崇敬和忧心。
&esp;&esp;这么一想就多了句嘴:“中将,需要我帮您带些报纸什么的吗?”
&esp;&esp;“报纸?”凌长云诧异。
&esp;&esp;医生更忧心了:“就是记录着一些新闻轶事的纸。”
&esp;&esp;凌长云:“……我知道。”
&esp;&esp;“那——”
&esp;&esp;“边缘区和地下区通常不会花太多钱买光脑,早前军部规定纸质记录的时候也一并恢复了早古时期的纸媒,”一道声音打断了医生的话,约格泽昂从敞开的房门外走进,“战争时期会有光网信号塔被轰毁的时候,信号折断就只能靠纸媒来传递消息。”
&esp;&esp;“上将。”医生立刻站直。
&esp;&esp;“先下去吧。”
&esp;&esp;“是。”
&esp;&esp;医生匆匆出去关了门。
&esp;&esp;约格泽昂手上还拎着一沓理得整整齐齐的报纸,他放到舱头就拖了椅子坐下:“今天感觉怎么样?”
&esp;&esp;“嘀嘀。”
&esp;&esp;话音刚落,腕上光脑就响了起来,约格泽昂低头扫了一眼,还没扫到尾眸子就半眯了起来。
&esp;&esp;“抱歉,”他起身,“军部有急事。”
&esp;&esp;凌长云头也未抬,只从手边拉了根长管子一圈圈地绕着。
&esp;&esp;“……”约格泽昂沉默了下,道,“带了几份总军刊和北军的报纸,”他说着又补充了句,“教理部拿来的,我没挑过。”
&esp;&esp;凌长云这才转头看了一眼。
&esp;&esp;“……”
&esp;&esp;约格泽昂垂下眸子,转身走了出去。
&esp;&esp;凌长云半虚着眼,过了这么几天,手上的管子不用再时时刻刻往里输药,凌长云也能在舱内小幅度地活动下,他抬手把那几份报纸拿了过来,一张张翻看着——
&esp;&esp;行政部、财管部……
&esp;&esp;统管庭于2月18日发贺表彰北西两军区……
&esp;&esp;北区上将约格泽昂·温森特纳再获长银勋章……
&esp;&esp;南远星系突增超大规模虫族……
&esp;&esp;虫族。
&esp;&esp;凌长云往后翻了一页——
&esp;&esp;即时远航图上黑黑绿绿,密密麻麻堆到一起什么形状都看不出来,只有边缘崖边抻出了几条不自然扭曲的虫腿,黑色的皮肉里布满了一排排牙齿状的白色眼睛,零零散散戳了几根倒刺出来,半空中还照着数滴黏稠的脓液,光是照片一看就让人感到不适。
&esp;&esp;根本不是曼斯勒安的虫族。
&esp;&esp;平心而论,这么一比,就连那些獠牙上挂着涎水的异兽都好看了。
&esp;&esp;凌长云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旁边的新闻。
&esp;&esp;虫族……
&esp;&esp;……
&esp;&esp;“上将。”
&esp;&esp;一区军部大楼内,约格泽昂领着五个人大步踏进了小会议室。
&esp;&esp;“怎么说?”
&esp;&esp;里面早早坐了六人,见到约格泽昂都立即起身,扶肩行礼。
&esp;&esp;“那边的意思是还是让凌中将做个测试,”一名三十来岁的水华朱长发青年在长桌左边坐下,“说是——”
&esp;&esp;他迟疑着,见约格泽昂没什么反应才继续道:“说是担心凌中将躺了五年,身体各项机能可能有所退化。”
&esp;&esp;“这他妈不是废话吗?!”右三卷棕发高束的青年狠拍了把椅子扶手,怒道,“让他们去躺五年再来跟我打一场试试!”
&esp;&esp;“游从,你不要总是这么暴躁,”旁边头发杂了几抹银丝的女子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那边只是让做个检查,后面还什么都没说呢。”
&esp;&esp;游从闻言更怒了:“他们的意思不就是如果不合格就退下去吗?!凭什么?!老子现在就去掀了统——嗷——!”
&esp;&esp;一声变了调的痛叫,在场人都见怪不怪,眼皮都没抬一下地继续翻着手上的资料。
&esp;&esp;游从疼得脸色一度扭曲,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儿才瞪着眼睛转头:“老——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