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别——”

&esp;&esp;秦羲没理会，数滴精血从他体内逼出，他伸手一抹，剑身上瞬间亮起红光。正要催动三阳真火剑，下一刻灵气忽然不稳，三阳真火剑上的红光黯了黯。他脸色一变，之前用精血寻找天歌的下落，他的实力损耗了些，这下连秘术也施展不了了。

&esp;&esp;发现这一点，秦羲当真急了！之前因为这个秘术，他一直很镇定，大不了拼着受伤带天歌出去，可却没想到，因为之前损耗过精血，无法施展秘术！

&esp;&esp;“天歌！”心中百转千回，到最后，秦羲一咬牙，拉着陌天歌的手道，“如果跑不了，我们就一起死吧！”说着，也不等她答话，再度化为遁光，往出口飞遁。现在性命就在倏忽之间。

&esp;&esp;陌天歌却忽然一扯他的手，停了下来。

&esp;&esp;“天歌！”秦羲焦急，“怎么了？”

&esp;&esp;陌天歌神色凝重，抬头看了看。天上黑云翻涌，覆盖了整个天空，显然，刚开始的禁制不稳，引发了天空中大面积的禁制崩塌，这么下去，只要一会儿，就会塌到这。虽然秦羲的飞云遁速极快，可能不能逃掉，真的难说。

&esp;&esp;秦羲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esp;&esp;陌天歌不说话，揽住他的腰，指尖灵气聚集，一点眉心。一颗硕大圆润的珠子在眉心隐现，散发出朦朦的白光。

&esp;&esp;秦羲睁大了眼，这是——

&esp;&esp;天上风雷之声更激烈了，禁制崩塌的速度比他们预想的还快，不断地有人被卷进去，甚至连惨叫都没时间发出，就这么消失无踪。

&esp;&esp;陌天歌默念口诀，把法诀打到珠子上去，白光猛然爆开，将两人吞没。

&esp;&esp;当白光消失之后，秦羲怔住了。

&esp;&esp;竹屋，竹林，习习的清风，流淌的小溪，还有鼻尖环绕的药香。

&esp;&esp;有些熟悉，又完全不同的场景。

&esp;&esp;进入虚天境，陌天歌松了口气。飞飞摇着尾巴一头扑进她怀里，吱吱地叫。

&esp;&esp;她笑，抱起飞飞亲热一番，最后拍拍它的头，把灵兽袋中的小火放了来，让它们两只玩去。仔细看看，好久没收拾过了，药田里又长出了杂草。她从乾坤袋中把两个石雕人偶拿出来，让它们去收拾药田，这两个人偶力大无穷，正好替她做这些杂事。

&esp;&esp;做完这些，她抬头看，秦羲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esp;&esp;他眼中有震惊，也有了悟，触到她的视线，感叹道：“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才是你最大的秘密。”

&esp;&esp;陌天歌笑笑，把他拉进竹屋，捡了个蒲团丢给他：“其他事，你不用问了吧？”

&esp;&esp;“嗯。”秦羲渐渐回过味来。她的炼丹术，她那些丹药，万年灵草，灵兽的修为，她所有让人不解的事情，都源自于这里：虚天境！

&esp;&esp;他想了一会儿，问：“你这虚天境，是哪来的？应该不是你那高祖送你的吧？”

&esp;&esp;陌天歌摇头：“不是。”钟沐灵说过，已知的虚天境只有两个，都是化神修士所有，从哪里送她一个？即便是有，当年她也不过是筑基修士，不会送给她。

&esp;&esp;“那你是如何得来的？”

&esp;&esp;陌天歌想了想，道：“算是机缘吧。得到这东西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后来进过高祖的虚天境，才知道原来是这玩意儿。”

&esp;&esp;“那个时候……”秦羲了悟地点头，“难怪从那时开始，你修为涨得那么快，原来不仅仅是因为得到了混元功法，而且还得到了这样的逆天之宝。”

&esp;&esp;陌天歌看他语气充满感叹，眼中却无半分贪意，微微笑了。这么大的秘密让他知晓，本是一次赌博，万幸，目前为止，他没有辜负她的信任。

&esp;&esp;“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吗？”

&esp;&esp;听到这个问题，秦羲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这需要问吗？就算是我自己，也不会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别人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修仙界尤其如此，你懂得保护自己，那是最好的。”

&esp;&esp;陌天歌抬头看他，又问：“这么说，我要是一直不告诉你，你也不怪我？”

&esp;&esp;秦羲摇头：“为什么要怪你？就算你一辈子不说，我也没什么好怪你的。其实我觉得，你今天带我进来，已是相当冒险了，你就这么确定我看到这虚天境不会起坏心么？”

&esp;&esp;陌天歌踌躇了一下，答道：“刚才没时间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