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陌天歌微笑开口:“这件事情,其实在下也是一头雾水。今日我确实去了妖丹市场,也进了你们天演派的玉麟阁,可是,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这件事,外面的侍女可以作证。我初到北极岛,想去码头看看这边的修士如何猎兽,谁知道,刚刚飞到半路,就被贵派的几位筑基修士拦住了。论起时间,我与侍女分开不过一盏茶,根本不会有时间盗取贵派的物品,这一点,尺素道友自可去查证。”
&esp;&esp;尺素夫人一边听着一边颔首,等她说完,已是笑道:“既然清微道友已经说清楚,妾身自然是信的。是我派那几个小子不会办事,惊扰到道友了,真是抱歉。”
&esp;&esp;陌天歌微微一笑。天演派这么快就查到这里来,那么她的行踪应该早就查清了,只不过,她到底是位结丹修士,总得同阶修士来见见,才能完全排除嫌疑。既然这位尺素夫人听她一说,就相信了,那么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
&esp;&esp;“既然是误会,说开也就是了,尺素道友不必在意。”陌天歌顿了一下,斟酌着开口问道,“尺素道友,论理,此事乃贵派之秘,在下是外人,不该多问。不过,事情既然涉及到我,便想问一句,那小贼何处与我相像,令贵派弟子误会我是贼人?不知道友可否告知?”
&esp;&esp;尺素夫人沉吟了片刻,道:“清微道友,此事涉及我派内务,请恕我无法详细告知。不过,道友这个问题,妾身可以解答一二。据我派弟子所言,那贼人是个筑基女修,不管是身形还是修为与道友都吻合,最重要的是,道友的口音,与那人如出一辙,就算不是一个人,应该也是同乡。”
&esp;&esp;“原来如此。”陌天歌面无波澜,淡淡点头。
&esp;&esp;尺素夫人见她面无异色,忖度片刻,终是起身,笑道:“清微道友,敝派还有许多杂事,既然误会已经解开,妾身也该告辞了。此番冒昧打扰,甚是抱歉,且等事情了了,倘若清微道友还在北极岛,再邀道友一聚。”
&esp;&esp;“尺素道友客气了。”陌天歌跟着起身,“既然道友有事,在下就不多说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esp;&esp;尺素夫人微微一笑,福了一福:“但愿如此。”
&esp;&esp;待送走了尺素夫人,陌天歌回到小厅,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esp;&esp;她在玉麟阁看到一个类似聂无伤的背影,看起来是筑基期的修为。玉麟阁就在那时失窃。窃贼与她修为身形相似。天演派弟子表示,她与那人口音也相似。
&esp;&esp;整个北极岛,乃至云中,除了同样来自天极的人,谁会与她口音相似?这么多的巧合碰到一起,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esp;&esp;聂无伤,她没看错,那个确实是聂无伤
&esp;&esp;这样一来,引发了另一个要命的猜测。聂无伤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松风上人一起来的?
&esp;&esp;想到这个可能性,陌天歌脸色白了白。
&esp;&esp;一个人独闯云中,她并不害怕,怎么说她如今也是结丹修士,自信以自己的能力,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但若当真在此遇到松风上人,那就是灭顶之灾
&esp;&esp;她活了一百多年,见过不少元婴修士,惟有这个松风上人,让她感到发自内心的害怕。因为此人,她差一点经历了身为女子最可怕的事情。这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只有站在修士的最顶端,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esp;&esp;如果有机会,她恨不得将此人挫骨扬灰但现在,她实力不及,若是再被松风上人碰到,只怕就没那么好运了。
&esp;&esp;“仙子。”
&esp;&esp;耳边传来阿银战战兢兢的声音。陌天歌转过神,收起阴沉的表情,淡淡问道:“怎么了?”
&esp;&esp;阿银犹豫了半晌,小心地问道:“仙子不曾得罪天演派吧?”
&esp;&esp;陌天歌皱皱眉:“是你们掌柜让问的吗?”
&esp;&esp;阿银摇摇头:“小的只是想提醒仙子一声,天演派有两位元婴修士,在北极岛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派,仙子若是与之有什么冲突,最好能忍一忍。”
&esp;&esp;看到她担忧的眼神,陌天歌心中一暖,露出一个笑容,道:“没事,我与他们并无冲突。”
&esp;&esp;阿银松了口气,摸了摸胸口:“这就好,仙子为人和气,小的不希望仙子在这里吃亏。”
&esp;&esp;听得此话,陌天歌微笑:“多谢你了。”
&esp;&esp;不久,那客栈的董掌柜匆匆赶来,恭恭敬敬地向陌天歌致歉。原来,尺素夫人上门,他已知道陌天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