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其他人都来了吗?”她随口问道。
&esp;&esp;小顺一边在前头引路,一边说:“前辈说的可是二堂叔的那些朋友?都到了呢,就等您了”
&esp;&esp;“是吗?”陌天歌随口问,“都是些什么人?”
&esp;&esp;小顺面有难色,道:“这个……前辈还是等我二堂叔介绍吧,这几位前辈,我都没有资格见……”他不过是小小的炼气修士,又不是什么天才弟子,平日在家族里也都是跑跑腿而已,结丹修士哪是他有资格接待的?今天让他接陌天歌,已算是特例了。
&esp;&esp;陌天歌也不在意,随便点了点头,跟着小顺在这繁复的亭台楼阁间穿梭片刻,终于到了一幢独立的小楼前。
&esp;&esp;两人还未走近,已有四位筑基女修迎上前来,恭恭敬敬地问道:“可是秦微秦前辈到了?”
&esp;&esp;到了这里,小顺已完成任务,毕恭毕敬地站到一边去。
&esp;&esp;陌天歌看着前来接人的这四个筑基女修,不急不徐道:“在下正是秦微。”
&esp;&esp;听到肯定的回答,这四个筑基女修当即让开,躬身低首:“见过秦前辈,我家主人命奴婢等前来恭迎前辈。”
&esp;&esp;若是普通人,只怕就叫凌云鹤摆出的排场糊弄了。这四个女修,容色美丽,举止翩翩,修为也不差,却被调教得这般听话。如此前来迎客,既不怠慢客人,又让人感到主人的不凡,这招实在是高。
&esp;&esp;可惜,陌天歌是见惯了的,靖和道君身边那十六个侍女,虽然小毛病不少,可论起美貌气质,比之这两个女修还强得多,在外人面前,亦是礼数周全,温柔娴雅。不得不说,凌云鹤虽然会享受,到底还是小辈,不及靖和道君这只老妖怪。
&esp;&esp;所以,她只是神色淡淡地看了这四人一眼,点了点头:“既如此,带路吧。”
&esp;&esp;结丹修士的威压不经意间散发出来,四个筑基女修不敢怠慢,二人在前,二人在后,恭恭敬敬将她请进楼去。
&esp;&esp;踏入小楼,立刻有人笑吟吟地迎上前来:“秦道友,你可来了”
&esp;&esp;陌天歌抬眼一瞧,迎接她的正是凌云鹤。此时的凌云鹤,比之前些日子见到的更加气度雍容,举止潇洒。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一身落拓,像个落魄修士;第二次见他,他衣着整洁,气宇轩昂;而这一次,神清气爽,风采过人。陌天歌忍不住推想,下一次见他,该是什么模样?
&esp;&esp;心中胡思乱想了一通,表面上她还是客客气气地还了凌云鹤一礼:“凌道友,在下依约而来,不知接下来……”
&esp;&esp;“哦,”凌云鹤立刻接过话头,“秦道友,这是我几位朋友,先介绍与你认识……”
&esp;&esp;陌天歌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到厅中坐了四个修士,不由愣了一下。
&esp;&esp;这四个修士,都是结丹期,两人中期,两人初期,跟凌云鹤之前说的一样。
&esp;&esp;但,让她惊讶的是,座中竟有一个熟人,那日在天雪城茶座上见过的魔修杨成基
&esp;&esp;“……这是我多年好友,姓田,名之谦,乃是五行谷修士,精研阵法之道,平日少有在外行走。”凌云鹤指着一个结丹中期修士介绍道。
&esp;&esp;他说完,这修士便起身向陌天歌行了一礼:“在下田之谦,见过秦道友。”
&esp;&esp;陌天歌微笑着还了一礼:“田道友。”这田之谦面貌看来与凌云鹤差不多,二十四五岁光景,整个人收拾得干净整洁,衣着甚是朴素,若是不看其浑身的气势,只怕猜不出这个带着一脸无害微笑的青年是个结丹中期修士。陌天歌注意到,他的手指尤其白皙干净,指甲修剪得恰到好处,看来平日里没少研习阵法——摆弄阵法道具,那可是个精细活,但凡阵法师,手指都是十分灵活的。
&esp;&esp;“这位道友号天残,是位散修。”凌云鹤指着另一位结丹中期修士介绍道。
&esp;&esp;陌天歌看了看,这是个甚是瘦弱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脸上黑巾蒙面,连双手都裹着黑布,还带着斗笠,装扮与杨成基十分相似,只是没有他身上那股魔气。
&esp;&esp;“天残道友。”她仍是微笑着与此人见礼。
&esp;&esp;这人却只是微微睁开双眼,向她点了点头,略微拱了拱手,便算是见过礼了,又眯上眼低下头,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esp;&esp;凌云鹤见状,向陌天歌笑道:“这位天残道友不大爱说话,秦道友莫要见怪。”
&esp;&esp;陌天歌颔首表示明白,目光看向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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