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君武身子倾斜了一下,许元手肘滑落,冷哼一声:
&esp;&esp;“别嬉皮笑脸的。”
&esp;&esp;许元看着李君武那认真的神色,叹息一声,拿起酒杯将整杯一饮而尽,靠在软榻上,轻声道:
&esp;&esp;“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一些,镇西侯让你与我保持距离,对吧?”
&esp;&esp;李君武黛眉微皱,不冷不淡:
&esp;&esp;“你倒挺聪明的。”
&esp;&esp;“没办法,智商高。”许元咧嘴一笑。
&esp;&esp;李君武胸前略微起伏,冷哼一声,道:
&esp;&esp;“我父亲说,你们家和皇”
&esp;&esp;“等等。”
&esp;&esp;许元抬手打断了李君武的话语,眼神有些无奈:“姐姐,你是真的什么都敢和我说啊。”
&esp;&esp;镇西侯是朝堂之中为数不多没有站队的重臣,既不是保皇党,也不是相国一派。
&esp;&esp;双方都怕施压之下,对方的态度直接倾斜向另一方。
&esp;&esp;镇西侯也一直恪守着中立,态度很明确,你们斗你们的。
&esp;&esp;我在边疆守着那群鞑晁人,如果宗门叛乱我也会管,但朝堂之争别把我牵扯进来。
&esp;&esp;李君武对于许元的打断很是不满:
&esp;&esp;“你就不想让我去劝劝我家老头子?”
&esp;&esp;许元“扑哧”一声笑出了一声,抬手用手背摸了摸李君武的额头:
&esp;&esp;“姐姐,你没吃错药吧?”
&esp;&esp;李君武没好气的打掉了许元的手,眸中带上了一丝愠怒:
&esp;&esp;“许长天,本姑娘在和你说正事!”
&esp;&esp;许元行了个法国军礼,声音轻缓:
&esp;&esp;“好好好,那我问你一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镇西侯的意思?”
&esp;&esp;李君武下意识侧开眼眸,声音小了一些:
&esp;&esp;“嗯我的意思。”
&esp;&esp;许元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esp;&esp;“行了,你心意我心领了,镇西侯的做法其实是最好的,也是皇族和我爹最想看到的。”
&esp;&esp;李君武咬了咬嘴唇,打开许元的手,看着许元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
&esp;&esp;“不用就算了,哼,真是。”
&esp;&esp;“”
&esp;&esp;许元笑了笑没有解释。
&esp;&esp;大炎没有异姓王,侯爵已经是顶端。
&esp;&esp;镇西侯如今的势力地位虽不及军神武成侯,但在一众侯爷中已经很超然。
&esp;&esp;镇西军基本上已经成了镇西侯的私军,毕竟李君武一开口就是“我家军队”。
&esp;&esp;而且在平叛过后,又赐姓,又是加爵,封太子太傅,田产地契不计其数,最重要的他们家还握着几处源晶矿脉,有一定的财政来源。
&esp;&esp;换句话说,镇西侯府最好的选择就是安于现状。
&esp;&esp;不管站队皇族,还是站队他老爹,他都没有任何好处。
&esp;&esp;因为就算日后他老爹反了,而且真的黄袍加身成功了,给镇西侯论功行赏,镇西侯敢要么?
&esp;&esp;不敢要。
&esp;&esp;再往上,镇西侯那就得封他老爹许殷鹤现在这份造反毕业套了。
&esp;&esp;老爹敢受着这造反毕业套,是因为相国府的体量已经可以与皇族相抗衡。
&esp;&esp;而镇西侯府还差了几个量级。
&esp;&esp;站队成功没有好处,而站队失败,那就是全家陪葬。
&esp;&esp;收益与投入完全不成正比,
&esp;&esp;中立,才是镇西侯府最好的选择。
&esp;&esp;二人安静的自斟自酌了一会,李君武忽然说道:
&esp;&esp;“我要去西疆。”
&esp;&esp;“啊?”
&esp;&esp;突然听到这话,许元看向李君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古怪的道:
&esp;&esp;“你,李君武,要去西疆?”
&esp;&esp;见到许元的眼神,李君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