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偌大宏伟城门大大方方的洞开着,在大型明纹灯的照耀下如同巨兽的口器。
&esp;&esp;大炎腹地的巨城,入夜设哨卡,而不闭城,吞吐每日万千黎庶所需物资。
&esp;&esp;而在这万千的行商车队之间,一队仅有七八辆车架的商队借着最后的夜色悄然的离开了帝京,朝着北境不急不许的驶去
&esp;&esp;驶上官道,前方妖兽开始逐步加速,蹄踏声遥遥传出很远。
&esp;&esp;而在这车队正中的一间车厢之内,
&esp;&esp;许元安静的坐在自己座位上修炼,身侧坐着闭目养神的李清焰,而对面坐着两位老熟人。
&esp;&esp;二皇子李诏渊和三皇子李筠庆。
&esp;&esp;李筠庆拿着昨夜剩下的青花酿自斟自饮,而李诏渊则是垂眸看一本不知什么来历的书籍。
&esp;&esp;马车的车厢随着前方妖兽蹄踏轻轻的摇晃,
&esp;&esp;四个大炎顶级二代挤在一架不入流的马车上,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esp;&esp;车厢内很静,
&esp;&esp;四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李诏渊时不时翻阅古籍时发出的沙沙声。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李筠庆缓缓放下酒杯,忽然开口笑道:
&esp;&esp;“二哥,你这一天到晚都在看些什么书?”
&esp;&esp;话音一出,一侧的李诏渊正翻动书籍的略微一滞,微微一笑:
&esp;&esp;“北境的一些风土志。”
&esp;&esp;李筠庆闻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靠在背后的软榻上:
&esp;&esp;“风土志?看这些做什么?”
&esp;&esp;李诏渊那剑眉星目的面容上沉稳一片:
&esp;&esp;“三弟,北境混乱,若是万一流落在外,熟知习俗起码能伪装一下自己。”
&esp;&esp;李筠庆眼眸之中的神色闪了闪,咧嘴一笑:
&esp;&esp;“咱们只是去军中混混资历而已,何必如此谨慎?”
&esp;&esp;“凡事都得有备无患。”李诏渊很是耐心。
&esp;&esp;李筠庆幽幽一叹:
&esp;&esp;“二哥你从小好像都一直都这样,总是喜欢把一切事情都算进去。”
&esp;&esp;一时沉寂,妖兽在官道之上快速奔驰让整个车厢都有些摇晃。
&esp;&esp;李诏渊对于这个评价的回答很模棱两可:
&esp;&esp;“这也是和太子殿下学的。”
&esp;&esp;李筠庆摇了摇头,似是故意的说道:
&esp;&esp;“大哥他可没二哥你这么沉稳,行为处事都慢吞吞的,犹犹豫豫可不叫沉稳。”
&esp;&esp;李诏渊回答的很官面:
&esp;&esp;“太子殿下将来将继承大统,国之大事岂能武断,必要三思而后行,我怎能与太子殿下相提并”
&esp;&esp;“呵”
&esp;&esp;许元在这时忽然睁开了眼眸,轻笑一声,打断道:
&esp;&esp;“二皇子,谦虚了啊,我父亲对伱的评价可比太子高多了。”
&esp;&esp;此言一出,车厢内霎时沉默。
&esp;&esp;李清焰依旧闭目养神,高冷姿态。
&esp;&esp;李筠庆愣了一瞬,笑容变得有些玩味。
&esp;&esp;李诏渊面色如常,但没有立刻回话。
&esp;&esp;此行北境,虽然最终的目的是皇族和相国府交换质子。
&esp;&esp;但质子的人选却很让人值得深思。
&esp;&esp;并不是相国府这边的人选,而是皇族这边。
&esp;&esp;二皇子如今朝堂之上支持的人不少,但却缺少一个最顶端的重臣为其站台。
&esp;&esp;在这种情况下,二皇子主动愿意作为质子前往相国府军队一把手宗青生的身边,且还被同意了,这很难让人不觉得其间没有猫腻。
&esp;&esp;不过这些事情是能明说的么?
&esp;&esp;这许长天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几乎等同于把李诏渊他架在火上烤。
&esp;&esp;半晌,
&esp;&esp;李诏渊微微一笑,并没有选择隐瞒,直接道:
&esp;&esp;“承蒙许公厚爱,诏渊自知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