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相处模式之中。

&esp;&esp;看着他的神色，天衍轻哼一声，呢喃着说道：

&esp;&esp;“有的时候，我真的很不理解你这混蛋。”

&esp;&esp;“不理解什么？”许元抬眸，但没笑。

&esp;&esp;天衍深吸一口气，眼眸死死的盯着他：

&esp;&esp;“明明前一刻为了能够让我们一起活下去豁出性命，后一刻就又想要杀了我。”

&esp;&esp;许元张了张嘴，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esp;&esp;“不一样的”

&esp;&esp;“”

&esp;&esp;天衍一愣，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在胸腔中蔓延开来。

&esp;&esp;不一样

&esp;&esp;是啊，不一样。

&esp;&esp;他先前所做的一切，所冒险的一切，其中都有一个前提。

&esp;&esp;若不这么做，他们都会死，那九死一生的冒险才是他们所拥有的唯一生路。

&esp;&esp;三千青丝被风儿扰乱，纤柔身子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esp;&esp;天衍吸了吸鼻子，想要和他说很多的话，想要将他痛骂一顿，但看到他那平静的表情后，万千的话语，只是化为了苍白面容上凄然的一笑。

&esp;&esp;无数坚韧的柳条逐渐近了，

&esp;&esp;似是察觉到这一点，也察觉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esp;&esp;少女忍着心中复杂的酸涩，不断地眨着晶莹的美眸看着他。

&esp;&esp;然后，

&esp;&esp;忽然一笑。

&esp;&esp;少女一笑可倾城，雾霭翻涌增添了一丝凄美。

&esp;&esp;七年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esp;&esp;他与她吵过架，也动过手，也发生过那些羞人的意外。

&esp;&esp;这些天他昏迷时的心烦意乱，对他身死生死未卜的心绪恐慌。

&esp;&esp;而如今，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esp;&esp;就因为那个疯女人的这次阳谋

&esp;&esp;唇角噙着这一抹自嘲笑意，天衍缓缓的闭上了那双湛金色的眸子。

&esp;&esp;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样的人。

&esp;&esp;结束之时，他依旧是这样的人。

&esp;&esp;混蛋一个。

&esp;&esp;圣人对轰清空雾霭，让几缕阳光洒落在少女清丽绝伦的面容之上，闭着眼眸让人看不透她此刻的想法，但却让他看到了她苍白但又带着一缕病态嫣红的容颜。

&esp;&esp;许元攥紧了拳头，下意识的。

&esp;&esp;盯着她看了许久，许元不自觉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但却发不出声音。

&esp;&esp;他想要笑，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笑不出来。

&esp;&esp;“哒”

&esp;&esp;在一片萧瑟的沉寂中，许元朝着天衍迈出了一步。

&esp;&esp;天衍小脸沉静，并没有任何动作。

&esp;&esp;许元缓步来到了她的近前，而天衍依旧安静的站在原地。

&esp;&esp;许元微微一笑，缓缓抬手抚向她的脸颊。

&esp;&esp;视线所及，他注意到她那纤柔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

&esp;&esp;但没有躲。

&esp;&esp;指尖就那么轻轻的拂过少女柔嫩的脸颊，帮她将几缕散乱的青丝挽自耳后。

&esp;&esp;而在这肌肤相触之时，许元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esp;&esp;许元轻轻吸了一口气：

&esp;&esp;“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esp;&esp;话落，安静了数息，唯有窸窣的柳条荡漾。

&esp;&esp;半晌，

&esp;&esp;天衍缓缓睁开略显发红的眼眸，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反问：“现在我还要说什么？”

&esp;&esp;许元沉吟一瞬，低声道：

&esp;&esp;“比如，我究竟是不是幻境源头。”

&esp;&esp;天衍闻言笑了，但笑容更像是在哭，别开视线：

&esp;&esp;“你想想说不是？就算你否认，我们心里都有数，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