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个问题,许殷鹤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拿着手中方才拾起的卷宗,走到案桌之后坐下,轻声道:
&esp;&esp;“若是李诏渊乃是皇后的子嗣,这一切都会变得很容易。”
&esp;&esp;听着这老爹话语,许元呼吸略微一滞。
&esp;&esp;虽然没有肯定,但这话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esp;&esp;至少说明了李耀玄真的很中意李诏渊。
&esp;&esp;肖父
&esp;&esp;也就是说,当今圣上也是和李诏渊一样的人。
&esp;&esp;许元心中忽然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esp;&esp;娄姬曾不止一次的给他说过,你爹手上的血,不比李耀玄那家伙的少。
&esp;&esp;心中思绪蔓延,许元忽然有一种想要开摆的冲动。
&esp;&esp;他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一个比较冷血理性的人,但和权力中心的这些人的心一比,他就是一个弟弟。
&esp;&esp;也许让许长歌那个逼王来做继承人也许会更好。
&esp;&esp;至少,许元不认为以那大哥的心性会在这种事情上心慈手软,更不会因为千万庶黎的命而动摇自己的决定。
&esp;&esp;“呼”
&esp;&esp;许元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从一旁抽了椅子一屁股坐到了老爹的对面。
&esp;&esp;许殷鹤看着面色逐渐归于平静的三子,问:
&esp;&esp;“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层次事情,感觉如何?”
&esp;&esp;许元靠在椅背上,望着书房那精致的天花板:
&esp;&esp;“不太舒服,甚至有点想把这位子让许长歌来做。”
&esp;&esp;听到这个回答,许殷鹤两鬓斑白的发丝颤了颤,带着些许皱纹的面容上却并未流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反而唇角流露一抹笑意:
&esp;&esp;“若是太过冷血,那便会忘记很多的东西。”
&esp;&esp;一边说着,许殷鹤随手拿起另一份卷宗,一边翻看,一边温声说道:
&esp;&esp;“看着这些东西,为父也会不舒服,但要继续走下去,那便必须接受,并忍耐,等待机会。”
&esp;&esp;说到这,
&esp;&esp;许殷鹤忽然抬起眼眸,深邃的眼眸中流露一抹一闪而逝的慈爱,温声道:
&esp;&esp;“若是长天真的不愿,为父也不会强求。”
&esp;&esp;听着老爹这话,许元唇角也流露了一抹笑意,随口说道:
&esp;&esp;“爹,人家皇族为了皇位已经打得狗脑子快出来了,我怎么感觉咱相府这嫡子之位好像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esp;&esp;许殷鹤鹰隼般的眼中闪过一抹好笑:
&esp;&esp;“长歌与歆瑶对为父都是恭恭敬敬,你倒是一点都不拘泥于礼法。”
&esp;&esp;许元双手一摊:
&esp;&esp;“我是什么样,父亲伱还不清楚么?”
&esp;&esp;说着,许元目光瞟了一眼,那存放老爹字画的书架。
&esp;&esp;“玩世不恭,有玩世不恭的好处。”
&esp;&esp;许殷鹤放下了手中的卷宗,轻轻用指尖敲了敲案桌:“你大哥他太过于拘泥于礼法,若是他日后接手相府,只会照搬为父的路,但为父这条路也许并不适合他。
&esp;&esp;“至于歆瑶那些宗门恐怕都期待着能让她接手相府。
&esp;&esp;“若是你二哥”
&esp;&esp;说到这,
&esp;&esp;许殷鹤话语戛然而止,眼眸黯然,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仿佛瞬间苍老很多。
&esp;&esp;“所以,还是只有我呗。”
&esp;&esp;许元摇了摇头,半开玩笑的轻笑出声:“父亲您想要做的事情我大概清楚,我也愿意继续将您的路走下去,但我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esp;&esp;许殷鹤神色收敛很快,但眼中黯然依旧存在着,轻声道:
&esp;&esp;“为父应当能将这条路走完大半,只是收尾恐怕得交由你们了。”
&esp;&esp;“”
&esp;&esp;坏了。
&esp;&esp;许元忽然感觉这老爹开始立fg了,立刻出声转移话题:
&esp;&esp;“父亲,李耀玄大概还有多久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