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其位,承其利,谋其事,担其责,天经地义。”
&esp;&esp;许长歌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唇角带着笑:
&esp;&esp;“所以,你会直接按照规矩杀了他们?”
&esp;&esp;“不。”
&esp;&esp;许元摇了摇头,低声道:“这只是理论上的分析,若真的见到那些人,只要查清这等事情真的并非其本意,且无疏忽,我大概率也只会略作惩戒。
&esp;&esp;“毕竟,有些意外之祸确实非人力可及。”
&esp;&esp;许长歌抬手揉了揉眉心:
&esp;&esp;“长天你说得没错,当初为兄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esp;&esp;“为我相府勤勤恳恳效劳数十年的忠心老臣不应这么死去,其家眷也不应沦落这等下场
&esp;&esp;“毕竟,对于我相府而言,这种损失其实只算是九牛一毛。”
&esp;&esp;说到这,
&esp;&esp;许长歌放下了手掌,细长的眼眸之中流露了一抹无奈:
&esp;&esp;“但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在热忱的心也会冷下来,凭什么要损耗自己利益,来弥补他人的过错?
&esp;&esp;“而且,
&esp;&esp;“总会有人把你的怜悯当做理所当然,当做范例来给自己找借口。
&esp;&esp;“最初的时候,我因为心软而饶过了十余人,但后来为兄便发现规矩就是规矩,一旦打开了这个口子,很多人便会利用这一点来牟利。
&esp;&esp;“商队被劫若是不被惩戒,那日后商队就容易被“自己人”截去,药材歉收不被惩戒,那日后便会有人打着歉收的幌子来减少上供。
&esp;&esp;“而从那时候起,为兄就发现了对于我们来说,冷血是必要的。”
&esp;&esp;许元细细听完,沉默了数息,轻声的回道:
&esp;&esp;“哥,我大概清楚了。”
&esp;&esp;许长歌轻轻的摇了摇头,悠悠的说道:
&esp;&esp;“我方才所说只是为兄接触那些微小商会的感受,还并未上升到皇朝的层面。
&esp;&esp;“从山匪截道到一城人祸,再到祸及一府阴谋,甚至祸及一洲的生灵涂炭,这其中有的事情凭借相府的势力可以进行阻止,但有的事情你只能思考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
&esp;&esp;“长天,虽然在这一年多以来,你接触并且处理了府里的一些事情,但你见过的人和事还是太少。
&esp;&esp;“等你见得多了,便也会慢慢习惯,便会明白一切皆有取舍利弊。
&esp;&esp;“就如同当初的父亲、曾经的长安和现在的为兄一样。”
&esp;&esp;被我们寄予厚望的孟获倒在了四强
&esp;&esp;希望丞相能暴打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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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454章 信件
&esp;&esp;一阵清风拂过,房内那一抹青衣已然不见。
&esp;&esp;许长歌走了。
&esp;&esp;对于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而言,相比于话语,许长歌更喜欢用肢体语言,耐下性子与这三弟说这些知心之言,已经让他感觉浑身难受。
&esp;&esp;可这些话父亲不会说,娘舅更不会,家里也只能由他这个大哥来告诉长天。
&esp;&esp;独坐坐于红檀木桌前,望着那因房门再度敞开而洒落相仿的阳光,许元脑海里莫名想到那个深山古庙的雨夜。
&esp;&esp;他至今记得,那闪电划破黑夜映亮院落,那被雨水冲刷着的满地残肢,以及其上不断溢出的血浆。
&esp;&esp;也至今记得,那一刻自己差点被这等血腥给吓得背过气去。
&esp;&esp;但如今呢
&esp;&esp;见过了妖兽肆虐过的边境县城,见过了那战场之上血肉的横飞,见过了那在高阶修者斗法中痛苦求生的万千百姓
&esp;&esp;若此刻再将那个雨夜的画面放在自己面前,许元他觉得如今的自己恐怕眉毛都不会眨一下。
&esp;&esp;这便是所谓的习惯。
&esp;&esp;但这种冷血似乎还远远不够。
&esp;&esp;许元抬起眼帘透过那敞开的房门,望向了老爹所在的书房。
&esp;&esp;那里的房门依旧没有关上,融身境界强大的听力甚至能够听到那老爹狼毫笔锋轻触宣纸的沙沙声。
&esp;&esp;翻手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