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种程度,沉默了少许,他看了一眼漆黑天穹下的飞雪,轻声道:
&esp;&esp;“如果今夜见了她,一开始又何必隐瞒呢。”
&esp;&esp;不过在安静了片刻后,许元还是开口问道:
&esp;&esp;“父亲,我这次假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esp;&esp;许殷鹤深邃眼眸眺望了一眼宫城的方向,道:
&esp;&esp;“至少,待他驾崩。”
&esp;&esp;许元眼神略微凝重:
&esp;&esp;“李耀玄?”
&esp;&esp;许殷鹤的声音很淡:
&esp;&esp;“除了他,皇朝之内应该没有其他人可用驾崩二字。”
&esp;&esp;“这样啊”
&esp;&esp;许元的声音略微有些失望。
&esp;&esp;许殷鹤犹豫一瞬,还是出声解释:
&esp;&esp;“他临死之前一定会对相府动手,为父不惧,但你不行。”
&esp;&esp;许元轻轻摇了摇头:
&esp;&esp;“我忽然想到监天阁说李耀玄他去年就会驾崩。”
&esp;&esp;许殷鹤略显讶异的瞥了许元一眼,提醒:
&esp;&esp;“这种没有根据的推演预言,不可信。”
&esp;&esp;“我知道。”
&esp;&esp;许元轻声应道,但眼眸之中却是有些唏嘘。
&esp;&esp;按照《沧源》的时间线,监天阁的预言其实挺准的,在嘉景四十六年的时候,嘉靖帝却确确实实驾崩了。
&esp;&esp;不过在顿了一瞬后,许元努力站直了身子,瞥了内院大门的方向一眼,道:
&esp;&esp;“父亲,我能求您一件事情么?”
&esp;&esp;许殷鹤面色如常,话语依旧一针见血:
&esp;&esp;“关于剑宗?”
&esp;&esp;许元闻言笑了:
&esp;&esp;“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
&esp;&esp;许殷鹤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esp;&esp;“自从你第一次回京过后就在书房里查阅了很多关于剑宗的内参,但这种事情由不得为父,剑宗对于宗盟而言是领头羊,唯有以雷霆手段除掉它,才能给予宗门震慑。”
&esp;&esp;许元揉了揉眉心,上前一步,唇角带着早已知晓的笑,道:
&esp;&esp;“这个我当然知道,但父亲,我的意思是剑宗的事情可否交予孩儿来做?”
&esp;&esp;许殷鹤眼眸瞬间如鹰隼般锐利,盯着许元:
&esp;&esp;“此事,你已与为父谈过一次。”
&esp;&esp;在靖江府诛杀了剧情主角秦墨之后,许元已经用许长歌身上的天讯圆晶向着父亲讨要过一个机会。
&esp;&esp;不过这一次,他想要更多。
&esp;&esp;目光在身,可能是因为醉酒,许元倒是没什么顾忌,深吸了一口气后,便轻声说道:
&esp;&esp;“那次我只是讨要一个机会,这次我想要全盘负责它。”
&esp;&esp;今时不同往日,那次他仅仅只是可以开始修行,如今在经历了盛山与北境之后,他相信这老爹会给他这个机会。
&esp;&esp;许殷鹤缓缓闭上了眼眸,缓缓的出声问道:
&esp;&esp;“因为冉剑离的那徒儿?”
&esp;&esp;许元微微一笑:
&esp;&esp;“嗯,当初我承诺过她,会想办法救剑宗,而她信了。”
&esp;&esp;许殷鹤眼眸之中带上一抹思索,似是明白了什么,只是依旧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
&esp;&esp;“这是个实现不了的承诺。”
&esp;&esp;“不试试怎么知道实现不了?”
&esp;&esp;“长天,伱今夜还是有些醉了。”
&esp;&esp;“我若真醉了,现在已经去见冉青墨了。”
&esp;&esp;“”
&esp;&esp;“”
&esp;&esp;风雪呜咽,厅堂无声。
&esp;&esp;许殷鹤负在身后的攥紧了又松开,无奈的呼出一口浊气:
&esp;&esp;“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