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黄姓大汉转过了眼眸,语气略微低沉:
&esp;&esp;“这倒确实。”
&esp;&esp;“好了,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
&esp;&esp;许元反客为主,转而问道:
&esp;&esp;“我的问题,黄先生是不是应该也解惑一下?”
&esp;&esp;二人行走之间,拐过一个拐角,来到一处署门之前,黄姓大汉一边推门紧闭的房门,一边平静的说道:
&esp;&esp;“那位相府家的三公子是梦溪第一位抓不到的人,而且曾经反复羞辱过她。”
&esp;&esp;“羞辱?”
&esp;&esp;“用护卫将她制住,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闹市街区肢解了数位有功名的儒生,然后大摇大摆的在城防司强者的恭送下离开了。”
&esp;&esp;“嚯这倒挺有意思。”
&esp;&esp;“”
&esp;&esp;说话间,二人已然进入房间。
&esp;&esp;这处密署室比起说是一座审讯室,更像是一处处理公务的衙堂,除了正对大门的地方放了一张案桌之外,其余的全是放置卷宗的书架,其中甚至还有崭新的油墨味飘逸而出。
&esp;&esp;而房间四角则是挂着几幅水墨山水图,其中飞禽走兽栩栩如生,甚至有着微弱的阵纹于其上闪动。
&esp;&esp;落座之后,许元扫了一眼四周,轻声问道:
&esp;&esp;“这里应该是黄先生的办公之地吧?”
&esp;&esp;黄姓大汉先从书架上取下一份空白卷宗,才走回案桌后坐下,将手中卷宗摊开,拿起一旁的狼毫笔,沾了沾墨水,便轻声说道:
&esp;&esp;“梦溪交代过,公子乃是他救命恩人,在此记录一下即可,就不必去那刑讯堂了。”
&esp;&esp;“这样啊。”
&esp;&esp;许元收回了扫视四周目光,忍着了跷二郎腿的冲动,端正的坐着,准备好腹稿,缓声说道:
&esp;&esp;“黄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若是能说我定然知无不言。”
&esp;&esp;“”
&esp;&esp;黄姓大汉抬眸瞟了许元一眼,但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用笔墨在宣纸档案上自己写了起来。
&esp;&esp;?
&esp;&esp;这人什么意思?
&esp;&esp;见着这一幕,许元略感疑惑,身子略微前倾,扫了一眼对方笔下所写,随即眉头不自觉微微一挑。
&esp;&esp;这黄姓大汉竟然自顾自的把他的虚假姓名籍贯出身全部都编好了。
&esp;&esp;他这关系户待遇有这么好?
&esp;&esp;连个姓都不用问,就直接一条龙服务到家?
&esp;&esp;黄姓大汉书写的速度很快,显然对于这种官面的文章水得得心应手,须臾之间洋洋洒洒百余字已然在列。
&esp;&esp;大炎官面的卷宗书写规法乃竖行,由左向右,许元看到第七列时,眸中眼神不自觉的变了变。
&esp;&esp;由于前世留下的惯性,即便过了这么久,他看卷宗的时候也依旧会习惯性的以行为主,横向扫视一眼。
&esp;&esp;而这一眼,让他看到黄姓大汉写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藏头名。
&esp;&esp;唐惟君。
&esp;&esp;天师府的小天师,许长歌的相好。
&esp;&esp;是巧合么?
&esp;&esp;心中古怪蔓延,但依旧有着疑虑,但随后向下扫视的一眼则直接打消了许元疑虑。
&esp;&esp;因为唐惟君错位的最下面一行,也对应的写着三个字——小天师。
&esp;&esp;以及,
&esp;&esp;有人。
&esp;&esp;脑中宕机一瞬之后便迅速重启运转。
&esp;&esp;万千思绪开始在脑中汇集整理。
&esp;&esp;许长歌与唐惟君的关系极为隐秘,若不是当初他主动挑破,连那老爹都以为自家这长子会单身一辈子。
&esp;&esp;如此说来
&esp;&esp;这位一脸正气的黄姓壮汉,还真是家里那位“窃国之贼”的走狗?
&esp;&esp;马尾女捕头先前信任的眼神下意识浮现脑海,许元唇角憋着没笑,但心中那股扭曲的愉悦已然爬上心头。
&esp;&esp;不过虽然确定了对方身份,许元也依旧没有轻举妄动。
&esp;&esp;方才许梦溪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