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子的意思,郡主不清楚镇西府内谁忠于自己,谁又投靠了宗门,只能借此机会看看下面的这些将领的反应来进行粗略判断。”
&esp;&esp;黄施维语气低沉的传音解释了一句,又低声叹道:“这边的局势比你想象得还要更糟,不但镇西府被宗门渗透成了筛子,就连黑鳞卫在西泽洲的司长都被已被策反。”
&esp;&esp;听到这话,司子镜眼尾不自觉抽了抽:
&esp;&esp;“沐青?”
&esp;&esp;“嗯,公子亲自确认。”
&esp;&esp;“嚯我还想着见了公子便去找他叙旧呢。”
&esp;&esp;“不影响,公子暂时没有要除掉他的意思。”
&esp;&esp;“”司子境翻了白眼。
&esp;&esp;去沾染一个将死之人的因果,属实没有必要。
&esp;&esp;不过综合黄施维所告知的情报,他觉得现在他们已经可以开始准备跑路了。
&esp;&esp;宗门那边既然在此下了重注,那便立刻撤离即可,如今相国府已经过了必须以小博大才能生存的艰难时期,没必要继续在此冒险。
&esp;&esp;但很可惜,既然三公子在此,那么此事的决策权便轮不到他。
&esp;&esp;心中轻轻一叹,司子境低语道:
&esp;&esp;“现在我们直接进去可能会影响公子的计划,先在外面候上一会?”
&esp;&esp;黄施维瞥了司子境一眼,道:
&esp;&esp;“谁告诉你军枢堂只有正门?”
&esp;&esp;“”
&esp;&esp;“”
&esp;&esp;军枢堂是个三进的院落,内里装潢不似军武大营,反类名雅文士的书阁。
&esp;&esp;水榭亭台,典雅坐落。
&esp;&esp;从后门入内,不多时司子镜便随着黄施维来到了一座三层的飞檐翘角楼下。
&esp;&esp;房门虚掩着,并未合拢,内里之人似是已然知晓二人的到来。
&esp;&esp;看着这虚掩的木门,司子镜却不自觉的蹙了蹙眉。
&esp;&esp;内里的熏香味很重,未经入房,一股属于似若茉莉的熏香便直往鼻腔里钻,不过在香气之下,他却还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esp;&esp;里面,应该是死了人。
&esp;&esp;而随着公子的应允声传出,一经入内,司子境便确认了方才自己的推测。
&esp;&esp;一扇绣着锦绣山河图的屏风将堂室一分为二,而在这扇屏风的脚座旁一滩尸体正静静地躺着。
&esp;&esp;像是被某种巨力从上到下碾压致死,血肉与骨茬混在了一起辨认不出身份。
&esp;&esp;不过考虑到黄施维路上与他叙述之事,这摊肉泥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了。
&esp;&esp;三公子,居然一声不吭的就把詹先安这个镇西府城的军政一把手给做掉了。
&esp;&esp;心间情绪翻涌,一时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esp;&esp;来此之前,司子境心中其实还存着劝谏三公子离开的打算,但这具尸体一出,那便说明三公子已然是准备一条路走到黑了。
&esp;&esp;司子镜压下心中思绪,与身侧的黄施维一同隔着屏风对着内里之人垂首一礼:
&esp;&esp;“三公子。”
&esp;&esp;屏风之后,一道含笑之声悄然传出:
&esp;&esp;“无需多礼,隔着屏风说话是那詹先安喜欢的调调,他现在已经死了,伱们直接进来即可。”
&esp;&esp;闻言,黄施维与司子境二人也便绕过屏风,见到了内里的情况。
&esp;&esp;堂内有两人共有两人。
&esp;&esp;皆位于那方案桌后方,一男一女,一站一坐,显得主次分明。
&esp;&esp;粗略扫视一眼,司子境也便认出了二人的身份。
&esp;&esp;女子应当是镇西府的郡主,而那陌生面容的男子应当便是易容后的三公子了。
&esp;&esp;沉吟一瞬,司子境还未开口,便听那侍立在英气女子侧后的男子缓声说道:
&esp;&esp;“黄先生,劳烦你跟着君武一同去前院一堂,把那些将领打发去备战,具体事情君武会看着安排,你只需看情况显露一下修为即可。”
&esp;&esp;黄施维闻言也没问详情,直接拱手一礼:
&esp;&esp;“是。”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