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许元平静的说道:
&esp;&esp;“这是外公当年用的剑,应该打不坏。”
&esp;&esp;许长歌沉默了一瞬,眼眸略微眯起:
&esp;&esp;“你确定?”
&esp;&esp;剑阁之上,一席白衣胜雪。
&esp;&esp;凤九轩居高临下的望着下方的两个外甥,神色静默,但眼底深处却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怒意。
&esp;&esp;下一瞬,
&esp;&esp;当那熟悉的黑衣中年人出现在他身侧之时,凤九轩直接一记剑指便朝着对方戳了过去。
&esp;&esp;嗖———
&esp;&esp;许殷鹤侧头躲开,一缕发丝断裂,顺着剑阁翘角飞檐上的珠帘水幕冲刷坠落。
&esp;&esp;古井无波的眼神盯着这大舅哥看了一瞬,许殷鹤便看向了下方剑场上的两名子嗣。
&esp;&esp;凤九轩淡漠的声音压抑着怒意:“你方才与长天说了什么?”
&esp;&esp;许殷鹤平静的答道:“一些过往的事情。”
&esp;&esp;凤九轩眉头皱得更深:“仅是过往之事,长天何至于此?”
&esp;&esp;许殷鹤沉默了少许,道:
&esp;&esp;“这是长天的选择。”
&esp;&esp;凤九轩将自己的剑取了出来,手掌捏的剑鞘嘎吱作响:
&esp;&esp;“许殷鹤,你现在最好不要与我打哑谜。”
&esp;&esp;“”
&esp;&esp;沉默一瞬,许殷鹤看着下方那拾起玉剑的长子,问:
&esp;&esp;“兄长,你认为长歌的性情如何?”
&esp;&esp;“”
&esp;&esp;凤九轩不语,按着剑格,露出一寸寒芒。
&esp;&esp;许殷鹤束起的长发在这场绵延的秋雨中飞舞:
&esp;&esp;“长歌他的性子从小便随你这娘舅。”
&esp;&esp;凤九轩手中的剑出鞘两寸:
&esp;&esp;“随我又如何?”
&esp;&esp;许殷鹤回过眼眸盯着眼前的白衣,如深渊般漆黑眼瞳看不切其心中所想,一字一顿:
&esp;&esp;“兄长,局势已变,长歌继续这样会死。”
&esp;&esp;凤九轩眼瞳略微一滞。
&esp;&esp;许殷鹤墨底金丝黑龙袍上的龙首不怒自威,缓声道:
&esp;&esp;“长歌他亲眼目睹了芊儿和长安的逝去,他一直想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想要为长天挡下一切的危险。”
&esp;&esp;说到这,
&esp;&esp;许殷鹤瞥了凤九轩一眼:
&esp;&esp;“西漠一行,兄长应当已经见过我们将要面对之人,你觉得长歌继续这样下去,能活下去的概率有多大?”
&esp;&esp;“”
&esp;&esp;凤九轩沉默着将出鞘两寸剑刃按了回去。
&esp;&esp;他这大外甥于同辈确实没有敌手,但当一切的规矩逐渐崩坏,许长歌所要面临之人已然不再是那些同辈。
&esp;&esp;也许给长歌足够的时间,他能成为第二个他,无惧天下任何人,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成长。
&esp;&esp;长歌性子,过刚易折。
&esp;&esp;若非监天阁主要赶去西漠,他大概率已经死在了天师府外。
&esp;&esp;深吸了一口气,凤九轩随手消散了手中长剑,轻语道:
&esp;&esp;“长天这是想将长歌打醒?”
&esp;&esp;许殷鹤没有立刻说话。
&esp;&esp;过了半晌,许殷鹤才语带纠结的问道:
&esp;&esp;“兄长以为,长天是长歌的对手么?”
&esp;&esp;“”凤九轩。
&esp;&esp;寒风萧瑟,两个至强圣人一齐沉默。
&esp;&esp;过了半晌,
&esp;&esp;凤九轩方才迟疑着说道:
&esp;&esp;“应当有胜算。”
&esp;&esp;“那便好。”
&esp;&esp;“不过就算输,也不会太难看。”
&esp;&esp;“”许殷鹤。
&esp;&esp;秋雨绵延,两个至强圣人再次沉默。
&esp;&esp;凤九轩忽然建议道: